風吹雪眨了眨眼睛,抓抓腦袋,搖頭,“好像,沒有……”
“那就是了,輕兒要是能繡出這麼好看的東西來,她就不叫上官輕兒了。”慕瑤說完,也給風吹雪丟了把小笛子,道,“這是我送的。”
風吹雪簡直是受寵若驚,瞪大了雙眼看著慕瑤和已經走遠的上官輕兒,“你們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總覺得,有陰謀……”
慕瑤白了他一眼,不屑的道,“陰謀?看來我們就不該對你好。”說罷,也不再理會風吹雪。
風吹雪站在原地,看著手中的荷包和笛子,心中一陣溫暖,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嘴角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
看來,他也不是沒人在意了,這兩個小丫頭出去,還記得給他送東西。
但是,當風吹雪興高采烈的回到院子裡,想要炫耀三師妹和小師妹給他送了東西的時候,卻看到拄著柺杖的青然手裡也拿著一個小小的綠色荷包,嘴角帶著一抹笑意的在撫摸著。
“青然,你在幹嘛?”風吹雪好奇的湊過去,有些不悅的問。
青然的臉色變了變,收起臉上的笑,對風吹雪笑道,“沒什麼?”
“沒什麼你笑的跟個什麼似得?”風吹雪盯著他手中的荷包,道,“這東西哪來的?”
青然嘴角含笑,道,“別碰,這可是輕兒給我送的。”
輕兒……
風吹雪不悅的罵道,“沒良心的死丫頭,我還以為就給我送了呢。”說罷,又不甘心的問,“那瑤兒有沒有……”
青然蹙眉,道,“慕姑娘怎麼了?”
看到青然一臉茫然的樣子,風吹雪頓時就來了優越感,看來,就只有小師妹給青然帶了東西回來,瑤兒還是比較疼自己的,於是就拿出手中那一枚小小的陶笛,得意的道,“瞧瞧,這是瑤兒給我帶的,漂亮吧?”
青然點頭,笑道,“嗯,很漂亮,慕姑娘對你還是挺不錯的嘛。”
“那是當然啦。”風吹雪得意的笑著,打算去找明夜,看看明夜有沒有收到禮物。
結果,傷勢已經全好了,準備練劍的明夜也正拿著一個黑色的荷包和一個畫著漂亮圖案的小陶笛出神。
風吹雪的有預感頓時又消失了,看來,他在師妹心裡也不是獨特的,只有大師兄對他們來說都是獨特的存在。
這麼想著,他轉身默默的離開,心裡卻有些壓抑。
從小到大,大家都只看到大師兄的好,大師兄永遠都是最好的,而他,永遠都只能活在大師兄的光芒下。不管是師父,球叔,還是小師妹,眼裡永遠都只有大師兄……
……
是夜,上官輕兒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
夏瑾寒回來的這幾天,每夜都陪著他入睡,上官輕兒居然又習慣了有他在的日子,他這一離開,她便覺得身邊少了些什麼。
“這該死的習慣。”上官輕兒在床上躺了許久,一直都睡不著,最後也不強迫自己入睡,乾脆開始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夏瑾寒以生病為藉口,推掉了今晚的慶功宴,但是明天卻還是避免不了要出席。
去年出席慶功宴的時候,皇后就開始想辦法讓夏瑾寒娶妻了,如今這都過去四年了,這一次的慶功宴,怕是又免不了要來一次逼婚吧?
不知道這次的物件是誰?
想起今日在清寒齋裡遇到的容紫菱,上官輕兒心裡有些不好受。那個女子已經到了適婚年齡,夏瑾寒也二十一歲了,他要怎麼才能拒絕皇后提出的要求呢?
不,皇后提出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兆晉帝賜婚……
想到這裡,上官輕兒再也躺不住,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穿上衣服,就打算潛進東宮去找夏瑾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