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你教。”憋了半會,舒齊咬牙說出這麼一句。
“我也不想教你,要不是你偏要帶著你母親走,我才不管你。”鍾堅毫不示弱的嗆回去。
這一次這對父子終於不拔劍相向,打的你死我活,雖然嘴上仍然你來我往的對戰,但是總比拔劍砍人要好上不少。
舒齊不蠢,他看得出來鍾堅是想要留他在楚國,而且各諸侯國的形勢如同他所說,對他來說真的是好不了多少。至於那種出奔到別國被當國的貴族重視,甚至許以貴女相嫁什麼的,他更是想都沒想過。
吳國的兵力向南邊的越國有聚集的傾向,越國在十幾年的恢復下,國力人口恢復了不少,但是和吳國,還是雞蛋碰石頭。
而楚國也有想要一雪前恥的想法,尤其是伍子胥的名聲在楚國已經非常醜了,虧得楚國人還沒有去扒伍氏的祖墳的。
不過雖然沒有被扒祖墳,但是伍子胥還是在夏日裡猝然長逝。他的年紀本來就比夫差都要年長,夫差去世,而他的身體也沒有撐過多久,也跟著去了。
一員重臣去世,太宰伯嚭立即瞅著機會謀求上位。他當年在夫差的時候,雖然為越國時不時說話,但是跟隨在夫差身邊,一同出征的時候,表現還是可圈可點,政見上更是不像伍子胥那般直白,和新吳王有衝突的地方。新吳王也沒有將他賦閒的道理。
新吳王繼位,政事繁重,而西邊的楚國似乎又有動作。和強大的楚國相比,南面的越國實在是太不夠看了。
一時間,局面陷入到這種詭異的平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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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氏的子弟聽到鍾堅想要娶妻都覺得有些驚訝,畢竟這位叔父幾乎都是做好了過繼族中其他侄子的準備。如今這娶妻,倒是把以前的計劃給攪的一團糟,但是這終究還是好事。不過當他們打聽出來,那位新婦不是他國的貴女,而是出奔楚國的吳國公子的生母的時候。個個驚訝的說不出來。
不是沒有人去勸說過,他們拿著那個婦人的出身去和鍾堅說了兩三次,結果頭幾次鍾堅還好聲好氣的解釋,到了後頭,直接發火。
“我娶何家婦人和你們有何干系!”說完就叫家臣送客,等到他們再去就直接不給開門了。
舒齊知道自己身世後,他是不可能認生父的,而鍾堅也沒有半點認回兒子的想法,兩個人在人前還是吳國公子和慎公。一到人後就兩個互損,但是舒齊在嘴上是完全無法和鍾堅相比的,每次都是大敗而歸。
時間久了他竟然也接受這個男人想要娶自己母親的事情了。
時風婦人改嫁並不守節,舒齊不想讓母親改嫁,他很不喜歡有一個男人來把自己的母親搶走。
但是那人是自己的生父,他心裡就不是滋味,也不能和那個男人撕破臉。
他還記得鍾堅一句話戳進他心窩子裡,疼的他幾乎滿嘴裡都是血腥味道。
“你母親做了十幾年的妾侍,如今我想要娶她為正妻,你若是阻攔,我倒想問問你,你忍心看她一輩子都只是吳子的妾侍,連身後子孫的血食祭祀都享受不到嗎?!”
舒齊當時就疼的差點有些站不穩了,母親不是吳王的正室,他也不是嫡子,這件事情他在吳宮的時候就有些不忿。如今母親有做正妻的機會,他若是不肯,就真的不行了。
夷光都不知道鍾堅怎麼在越國找到她在越國已經做了國人的弟弟,說句實話,她早就不記得那兩個孩子的臉了。但是委禽禮已成,鍾堅裝模作樣的讓她坐著車子到城郊去,他派出家老前去迎接,他自己一身玄色的禮服前去迎接。
昏禮等同喪禮,不用樂,且在黃昏時候舉行。等到天黑,一聲沉重灌束的夷光和鍾堅兩個人互相行禮的上了堂。
夷光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還有這麼被大張旗鼓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