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素無急智,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什麼來。
葉鴻也沒辦法對小白兔一樣的小師弟發什麼火,只好沉著臉衝他們揮手:“行了,趕緊走吧,看到你們我就心煩。快走快走。”
齊康怨念地看了一眼蘇書白,他還有好多話想對師兄說。
不過他素來最聽葉鴻的話,現在葉鴻趕他們走,他也只好拉上還在試圖解釋什麼的蘇書白趕緊離開。
葉鴻等他們離開,在原地沉默地站了半晌,忽然回房拿起含光劍然後大步走了出去。
而天劍門的某處角落裡,齊康正恨鐵不成鋼地怒視蘇書白。
“都是你,要是師兄因為你的緣故討厭我了,我、我就、我就把覓金鼠塞到你床上去。”
蘇書白瑟縮了一下,眼淚大滴地落下:“我、我不是故意的,嗚,我錯了……師兄你不要把覓金鼠放到我床上好不好……好、好可怕的。”
齊康更怒:“你連善解人意都做不到還做什麼小師妹!我就放,嚇死你!”
蘇書白哭得更大聲了:“嗚,師兄求求你不要放……還有,人家是男的,不是小師妹……”
“啊啊啊,我說是小師妹就是小師妹!”
葉鴻並不知道蘇小師弟正面臨著覓金鼠的巨大危機。
此刻他正在演武堂的劍陣內。
這是天劍門開派祖師所創劍陣,強大無比,可供煉氣期到元嬰期的修士修煉,能根據修士修為自動調整,變化無窮,讓每個看到它的人都忍不住感嘆一番這位師祖的天縱奇才。
若在平時,他在其中倒還算遊刃有餘,可如今他重傷初愈,沒多久身上就添了許多細碎的傷口。
不過這些都是皮肉傷。劍陣內靈氣濃度比外面高一個檔次,多年修煉下來,他的身體在其中自然而然地開始吸收靈氣,經脈中的那一兩處滯礙之處倒是順其自然地被疏通了。
溫和的靈力流遍四肢百骸,葉鴻渾身舒暢,眼睛發亮,心中暗喝一聲痛快,提起含光劍又衝了上去。
而那些糟心事早就被他拋之腦後了。
演武堂外,豐虛子和凌陽子負手而立。
聽到裡面越來越大的動靜,豐虛子不禁皺眉:“沒想到鴻兒如此急躁,看來容晉已經成了鴻兒的心魔。”
他們已經知道了今日之事。
凌陽子冷然道:“那又如何?除去便是。”
豐虛子嘆了口氣。
凌陽子道:“鴻兒是百年來最有希望將沖霄劍訣修至大成之人,我們必須要為他除去一切可能的障礙。掌門莫要再婦人之仁了。”
豐虛子抖動了一下鬍鬚,有幾分頹然:“可笑我天劍門百年來竟只此一人,祖師爺驚才絕豔,我等不肖後人實在愧對他老人家。”
凌陽子道:“有你我給鴻兒保駕護航,以鴻兒的天賦,假以時日,重現沖霄劍訣的威能不是難事。”
豐虛子靜默不語。
過了一會,兩人毫無聲息地離開了,彷彿從沒來過似的。
自那日後,葉鴻每日前往演武堂入劍陣修煉,劍法愈發精進。
一晃已過數月。
他數月來的修煉頗見成效,許久不曾精進的修為竟有一絲鬆動,隱隱有突破到金丹後期的跡象。
某日,豐虛子忽然把他叫了過去。
葉鴻躬身行禮道:“見過師尊。”
豐虛子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多禮:“今日叫你來,是想同你商量一下你與雲渺閣沈君如結成道侶之事。”
葉鴻直起身子,聽見此話愣在原地:“道侶?”接著便是狂喜,“師尊的意思是?”
豐虛子點頭道:“沒錯,我已決定明日帶你去雲渺閣提親。”
葉鴻被突如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