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又不是死了,所以在被吻的那一刻,他就反應了過來,而他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也就認出了這位大名鼎鼎的冷香客究竟是誰。
“你居然玩這種小把戲……”荊淼微微有些發喘,他與謝道額頭抵著額頭,輕聲道,“你不是在極東之淵嗎?”
“我之前在。”謝道簡潔道,“可我現在想你了。”
於是荊淼就笑,他笑起來的樣子特別的好看,叫謝道心裡一陣陣的發燙。於是謝道垂下頭,將荊淼摟進了懷裡,頭枕在他左肩上,輕輕的蹭了蹭,埋入那柔軟的衣物之中。
“你想我嗎?”
“想。”荊淼輕聲回應道,“我很想你。”
他並沒有問謝道為什麼打扮成冷香客的樣子,也沒有問為什麼謝道要當冷香客,光是看那張猴子面具,這些問題的答案都已是一目瞭然了。這種幾乎有些頑固可笑的執著愚昧,叫荊淼心裡反而有些發酸。
荊淼抱著他,嘆氣道:“傻瓜。”
“笨蛋。”
謝道愉悅的輕笑了起來。
“對了,你在這裡做什麼?”
謝道將荊淼橫抱起來,隨腳踢了些塵土,將好大一個火堆給踢滅了,兩人就襯著星光月色漫步在樹林裡,荊淼沒有說自己要去哪兒,也沒有問謝道要去哪兒,只是將手搭在他的肩頭,枕在了他懷裡。
“趕路,不然是來受罪嗎?”
荊淼輕輕笑道:“我路上遇上一個人,問了他一些有關你的訊息,錯過了可以借住的人家,只好在這荒郊野外的留宿了。我聽他說話,還以為你一直留在極東之淵幫自己洗刷名聲。”
“是什麼人?”謝道問道。
“你這麼聰明,為什麼不自己猜。”荊淼在他脖子邊說話,雖然無心挑撥,卻也讓謝道有點心癢癢的,“他是個好人,是個男人,還是個道士,你猜得出來嗎?”
謝道驚奇道:“這地方還有好人嗎?”
“我不是嗎?”荊淼看他的模樣,樂不可支,故意為難道。
“你早就不是了。”謝道老神在在,“望川界是什麼地方,你做了望川界老大的妻子,自然也是一個奸佞惡人,下流胚子。”他說完了,又去瞥荊淼的臉色,見他臉色微微一沉,心中一咯噔,剛要反省自己太忘乎所以,又聽見荊淼笑出聲來。
“看來在你心裡,我脾氣很大。”
“不大,不大。”謝道心道:只是不太小。
荊淼瞧著他的模樣,就好像是一隻被掐住尾巴的老虎,很是不服氣,卻又不敢開口咬他一口。他其實沒有生氣,但謝道卻有些緊張,這就叫荊淼有些心頭泛苦,他微微嘆了口氣,將頭與謝道抵著,柔聲道:“你還不把我放下來?是要抱到什麼時候。”
其實以荊淼的身骨,他想離開謝道的懷抱,也許不輕鬆,卻也絕不難,他本來是個劍修,後來練鞭子,身體無一處不柔,骨頭無一處不軟。謝道要殺他,自然是逃不開的,但是謝道想抓他,卻不那麼容易。
就好像一條滑膩膩的蛇在手裡逃竄,很少人一手去抓,就能立刻抓住的。
“抱一輩子。”謝道輕輕笑道,“你肯不肯。”
“你已是個壞人了,可我卻想當個好人。”荊淼凝視著他,並沒有嘆氣,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他並沒有直接拒絕,但其中的意思卻已經不言而喻了。若非是這件事糾葛著,又何須百年這般漫長的時光來磋磨。
但有些東西,隔著就是隔著,跨不過去就是跨不過去,縱然百年、千年,依舊是跨不過去的。
謝道聽了,也沒有什麼反應,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微微笑道:“是啊,不過做好人總是艱難的很,但做壞人卻簡單的多了。你喜歡我,本來就已不能算是一個好人了。”
“我怎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