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洛斯,但她顫抖的手出賣了她。
“那姐姐大人你這是在害怕著什麼呢?瞧你,手握得這麼緊都快掐出血來了。”伊洛斯強制性地扳開伊麗莎白的手,言辭犀利。
伊麗莎白轉過頭去,掩去隱忍的目光,她問,“……你究竟想做什麼?”
伊洛斯是不會做好事的,何況是伊麗莎白被囚禁了這麼多天後,伊洛斯的突然到來和突然的話語。
“姐姐的語氣真讓我傷心,難不成你以為我在欺騙你麼?這樣說來的話,為了不使我們之間的誤會,而你又這麼堅持自己就是侯爵之女……那麼就拿出證明不就好了?”伊洛斯步步誘導。
“什麼?”伊麗莎白一愣。
“拿出可以證明你就是伊麗莎白·米多福特的證明。”伊洛斯輕輕地說,沒有任何的壓迫,反倒是很鼓勵伊麗莎白說實話。
“我……”伊麗莎白只說了一個字就猛地閉上了嘴。因為她意識到了她找不到證據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為什麼不說話了?”伊洛斯問。
伊麗莎白蜷縮著身子,咬著唇,不再答話。
“那麼,就讓我來告訴你你為什麼是伊麗莎白·都鐸。”伊洛斯溫暖地笑,伊麗莎白卻覺得那笑容充滿了惡意。
伊洛斯強制性地抱起伊麗莎白,把她抱到了房間內的穿衣鏡前,然後輕輕將伊麗莎白放下,並一直抱住她,道,“看看鏡子中的人,看看鏡子中的你的臉……我最愛的姐姐啊,你一直都是伊麗莎白·都鐸。是維多利亞女王陛下的催眠師將你暫時催眠成米多福特侯爵之女,你現在只是因為曾經入戲太深而導致催眠仍對你有殘餘影響。會好的,一切都會變好的,我最愛的姐姐大人……”
伊麗莎白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獨有的銀髮,罕見的赤眸,已經陌生的臉蛋。伊洛斯的話幽幽地傳入耳朵裡,忽然像是吹來一層白霧,完全地籠罩住了伊麗莎白,讓她覺得一陣迷惘。
——我……是誰?伊麗莎白·都鐸麼?
伊麗莎白竟然有了疑問。
此時,伊洛斯撩起伊麗莎白一縷銀髮,放在鼻尖輕輕嗅著,“我的姐姐啊,你快點清醒過來吧~”
“不……不是……”伊麗莎白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伊洛斯紫色的眸子一暗。
“我明明經歷了那麼多……芙麗娜呢?芙麗娜!芙麗娜!還有亞洛斯……還有……夏爾,夏爾!夏爾!”伊麗莎白開始瘋狂地掙扎。
伊洛斯自然不會放開她,他沉著臉擒著伊麗莎白的雙手,不讓她掙開。
“姐姐啊,你說的那些人根本就不存在!”
“……不存在?”伊麗莎白茫然地重複,“那你,又是誰?”
“我啊,是你的弟弟伊洛斯·都鐸。”伊洛斯耐心地回答。
伊麗莎白的眼神越發空洞了,“那……夏爾是誰?”
伊洛斯一愣,隨機笑了,“那你要去看看他麼?”
“看誰?”伊麗莎白茫然不解。
“夏爾。你不是在問夏爾是誰麼?我帶你去看看他,你不就知道了麼?”伊洛斯在失神的伊麗莎白耳邊輕輕吹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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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爾是被噩夢驚醒的。他已經很久沒有做那樣的夢了——法多姆海恩家族慘遭滅門的那一晚的夢境。夢中一片火光,到處充斥著燒焦的屍體味道,滿身鮮血和傷痕的夏爾就孤獨地站在屍體堆中呆呆傻傻地看著痛苦始源的發生,而顯得無能為力。直到一聲撕心裂肺地哭喊聲在整個空間裡迴盪的時候,夏爾竟然在可怕的夢境中見到了同樣滿身血汙的伊麗莎白。
夏爾一直以為只有自己遠遠地離開伊麗莎白,遠離米多福特一家人,那些醜惡黑暗的勢力就不會因為自己的存在而盯著他們不放。為此,夏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