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財?當個副鎮長,拿個工資,能發什麼財?”
餘笙笑著說道。
“餘副鎮長,還不好意思?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江嶼鎮的人都知道,在鎮政府上班的工作人員,一年最少一年拿十萬元。
副鎮長拿三十萬元。
陳書記,肖鎮長他們,一年最少五百萬。
我們同行韓辰,戶口是江嶼鎮的,年底還分一千元呢。
誰不知道。”
計程車司機說道。
“不可能,江嶼鎮再有錢,也不會這樣分錢。
你這是道聽途說,沒有那樣的事情。”
餘笙說道。
“餘鎮長,你不會只拿了三萬元吧。”
計程車司機問道。
“為什麼這樣問?”
餘笙反問道。
“那還不簡單,一聽你就還不是自己人。
江嶼鎮的工作人員,一般幹部一年一萬,副科級幹部三萬,正科級五萬,這是明的。
江嶼鎮人都知道。
又一次,上面還來查過,最後一算,還發少了。
人們都說,自己人拿全,不是自己人,拿十分之一。
所以,你拿的三萬,說明你不是自己人。”
計程車司機一口斷定。
“老哥,你怎麼認識我?”
“餘小笨嘛,誰不認識。”
“餘小笨?”
餘笙很好奇,自己怎麼就被叫做餘小笨了。“對,大家都這樣說你。
說你雖然是好心,為了孩子,把江嶼鎮中小學配餐中心的飯碗砸了,但以後在江嶼鎮肯定是寸步難行。
餘鎮長,你雖然是個好官。
江嶼鎮的人,也認可, 但很多人都不喜歡。”
“為什麼?”
餘笙掏出一支菸,遞給計程車司機,用火給他點上。
“怎麼說呢,我們這些外地人,同情你,支援你,可是有個屁用。
你被江嶼鎮的人討厭,是說你要斷他們的財路。”
“什麼財路,不就是一個配餐中心,與老百姓有什麼關係?”
計程車扭頭看了餘笙一眼,沒有再說話。
“老哥,怎麼不說了。”
“餘鎮長,如果沒有過硬的後臺,還是走吧,江嶼鎮不適合你。
這幾年,江嶼鎮的一個鎮長,在江邊救人的時候,因為體力枯竭,被淹死了。
兩個副鎮長在回縣城的時候出了車禍,一死一傷。
一個警察抓捕小偷的時候,不小心從樓上掉下來,摔死了。
一個稅務局的科長,喝醉酒,撞車死了。
餘鎮長,都是很正常的死亡,是不是?
可是如果全部加起來,你算算,死多少個了?
加起來就不正常了,是不是?
沒事,你找人問問,為什麼是這幾個人正常死亡。
你心裡就知道了。”
計程車司機說道。
“老哥,你給我說說吧 。”
“別,餘鎮長,我不想出正常的車禍。
說實話,今天你坐我的車走,我都擔著風險呢,不說了。
我爸就說我,三四十歲的人了,嘴還沒有給把門的,早晚出事,就出在我這張嘴上。
別問了,餘鎮長,你睡一會吧。
我是不能說了。
你自己小心吧,反正你這副鎮長,也當不了幾天了,乾脆別回來了。”
“我當的好好地,也不想辭職,為什麼當不了幾天?”
“過了年,鄉人大會召開,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