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影,正在餘笙的辦公室門口。 吧嗒一聲,好像是門被開啟了。 黑影閃身進了餘笙的辦公室。 他很熟練的來到餘笙的辦公桌,拿過餘笙的茶杯,開蓋子,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然後就在口袋裡摸。 摸了一會,好像沒有找到想找的東西。 “找不到,把燈開開。” 有人說道。 黑影一聽有理,下意識的伸手就要去開燈。 忽然清醒過來,這屋裡有人! 他轉身就跑。 不是跑向門口,而是直接跑向窗戶與殺害汪博的幾乎是同一個操作。 動作非常熟練,明顯是做過預案。 他剛跑到窗戶旁,一個人影已經追了過來,一腳把他踹在了牆上。 他還想掙扎,全身劇痛,根本不敢動。 啪的一聲,屋內的燈開啟了。 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餘笙,又能是誰。 這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姓餘的大半夜不睡覺,跑這裡幹什麼,有病啊! “胡宗?你來辦公室幹什麼?” 餘笙見過這個人,他是縣委辦公室的一名工作人員,看上去一副憨厚老實的樣子,沒想到竟然跑到了他辦公室。 胡宗閉嘴不說話。 餘笙拿起他之前放在辦公桌上的一個黑色小瓶子,開啟桌兜,找到一包棉籤,抽了一根。 然後開啟黑色小瓶子,用棉籤沾了一點裡面的東西,把小瓶子蓋好。 他拿著棉籤,舉到胡宗臉前。 胡宗還沒有明白餘笙想幹什麼,餘笙一把掐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嘴張開。 拿著棉籤在他舌頭上抹了一下,就鬆開了手。 胡宗嚇得臉色發白,不停的向外吐。 吐了好一陣。 餘笙冷笑道:“胡宗,說點讓我高興的東西,否則,那個小瓶子裡藥水,我給你灌下去。 不用懷疑,我會的。” 胡宗呆呆的看著餘笙,好像在思索人生。 “胡宗,別想著忽悠我。 也別想著視死如歸什麼的。 我告訴你,如果你死了,這些藥水,會全部用在你家人的身上。” “你,你是縣委書記!” 胡宗終於不再沉默。 “可你是我的仇人。” 餘笙不屑的說道。 “放心,我不會一下子餵給他們,而是像你一樣,每次只喂他們一小滴,爭取讓他們活到十五六歲,然後再發現自己得了絕症,你說,會不會很有趣?” “你敢,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做鬼? 做人你都打不過我,做鬼你一樣是個廢物。 胡宗,你敢殺我,就別想著我會有什麼聖母心,昨天,我本來可以把那個狗屁七哥他們打傷的,你猜我為什麼沒有那麼做?” 胡宗搖搖頭。 “因為老子高興! 一連殺了六個,你再猜猜,眼睛都不眨的我,是不是隻殺過這六個? 我說是,你相信嗎? 別說我狠心。 你我無冤無仇,你就要對我下死手,還想一死了之,我憑什麼放過你的孩子。 父債子還! 胡宗,無論你有幾個孩子,如果今天你敢不說出點什麼,我讓他們,全都活不過十六歲!” 餘笙蹲下來 與胡宗平視。 胡宗忽然發現,餘笙的眼睛裡,含著陰狠,寒氣,毒辣。 這樣的目光,他只在鄭老大的眼裡看到過。 “餘書記,我,我。。。” 胡宗滿頭大汗。 他相信,如果自己現在死了,姓餘的一定會報復他的兒女。 “我不勉強!” 餘笙說道。 胡宗終於崩潰了。 他雖然怕死,但是拿了別人的好處,事情失敗了,不得不死。 如果自己死了,傷害到兒女,胡宗不敢去死。 “餘書記,我說,我什麼都說!” 胡宗終於扛不住了。 等到胡宗走後,譚強才進來。 整個縣委大樓,只有他們兩個人。 可是,他們兩個的心情都很沉重。 牛振寧果然是被人害的。 在牛振寧跪在鄭氏集團大門口的時候,他們就下手了。 具體是誰動的手,胡宗不知道。 去年牛振寧到省人民醫院體檢的時候,就查出來了肝癌,而且已經是晚期。 可是之前每年在縣醫院體檢,身體一直是好好的。 說明什麼? 說明鄭家的手,在縣醫院伸的很大。 他們故意不讓牛振寧查出來。 太喪心病狂了。 胡宗是受一個叫劉二賴的指示做的。 胡宗說,如果去查,你會發現,劉二賴子與鄭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