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呢,魚山縣這麼大的一個縣,怎麼會出現千億集團,原來是這樣!” 餘笙忍不住感慨。 “餘書記,鄭氏集團的財產,與金礦沒有關係,他們是坑蒙拐騙偷搶,無所不用其極,魚山縣的生意,沒有他們不插手的。 當然,其中也有一些生意,在他們背後的人幫助下,的的確確做的風生水起,沒少賺錢。 鄭氏集團下面的正建建築公司,在會商市,江城做了幾個大專案,效益都非常好。 金礦賺的錢,全部被他們私下分了。 當然,我每年也有五十萬的分紅,雖然沒說是什麼錢,但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盜採國家礦產,走私黃金,數額巨大,哪一個都是死罪。 怪不得呢,原來是這樣!” 餘笙心裡忽然明白了。 以鄭家在魚山縣的勢力,還有他們背後的靠山,為什麼在自己開除鄭彪,擊斃鄭老七他們的時候,鄭家沒有全力反撲。 原來,他們是怕國家大規模的介入,導致盜採金礦的罪行暴露。 他就說嘛,這鄭家也太乖,太好說話了。 原來,他們頭頂懸著一把砍頭刀啊! 這把刀掉下來,足以讓鄭家粉身碎骨,灰飛煙滅。 既然對自己採取了忍讓的態勢,他們就不可能沒有想法。 也不會沒有動作。 接下來,鄭家想做的是什麼? 打壓自己,把自己調離魚山縣。 還是說,與自己講和? 亦或者,出逃? 餘笙在靜靜的思索著,鄭家下一步的動作。 “餘書記。” 盧飛等了好一會,餘笙也不說話,只好喊了一聲。 “餘書記,如果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你看,說城關鎮書記鄭秋峰的事情,就說多了,你剛才是說,因為城關一小的事情,鄭秋峰遇到了很大壓力?是不是這樣?” “是。 鄭氏集團態度很強硬,逼著鄭秋峰同意。 可是魚山縣老百姓不同意,聽說之後,鬧了幾次,紛紛告狀,不過在鄭氏集團的打壓下,沒有人敢再說話了。 最近一段時間,鄭家就要鄭秋峰同意。 我想,可能是因為這個,他就跑了出去。” “照你這麼說,鄭秋峰還是個好官了?” “餘書記,這件事情,怎麼說呢。 鄭秋峰不答應,固然有群眾不同意的原因,還有一個,我聽說是鄭家不願意替他承擔風險。 他已經在活動,準備離開魚山縣,不想給自己留下一個隱患。 反正錢也拿夠了,還在這裡幹什麼。” “那也不對,如果鄭氏集團蓋一所現代化的學校,用來置換城關一小,我想,大家雖然不滿意,也是能夠接受的。 鄭秋峰就是有壓力,擔責任,應該也不會太嚴重,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原因?” “餘書記,有,因為狀元樓!” “狀元樓?” “對,就是狀元樓! 魚山縣在六百年前,出過一名狀元,當時的官府,聯合鄉紳,蓋了這座狀元樓,歷經六百年,保護完整,是國家重點保護文物。 而狀元樓就在城關一小內,如果他同意把城關一小給了鄭氏集團,餘書記,後果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鄭氏想對狀元樓下手?” “不知道,鄭氏集團打的什麼主意,誰也不知道,按道理,他們是不敢破壞狀元樓的。 鄭秋峰知道厲害,如果狀元樓一旦被毀,他肯定是難辭其咎,不管到哪裡,都會被追究責任。 所以,他從遲遲沒有批准。 原來有縣委書記查天穹扛著,後來查天穹書記被免職,壓力就到了鄭秋峰身上。 我想,這也是他元旦過後不經常來上班的原因。” “他不來,那麼鎮長苗超呢?” “不知道,苗超是去年才調過來的。 這個人來了之後,基本上很少露面,非常低調,大家已經習慣了他不在,有什麼事情,都是找的副鎮長,他一星期回來一次,把該籤的字籤籤,然後就又走了。 聽說,他是省城苗家的人。” “這樣啊!” 餘笙想了一會:“盧飛同志,你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聯絡到他們兩個,告訴他們,如果再沒有音訊,城關鎮書記,鎮長就要換人了。” “餘書記,我想辦法吧,我先回去了。” 他剛站起來,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是個生號,走出餘笙的辦公室,這才接了。 “喂,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