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成急匆匆跟著走過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一時胃裡的醋缸直接翻了,酸的他腦仁都炸,快步走到程璐身邊,不顧程璐不快霸道地扣著那細腰,意外道:「孟大人是來找樂子的?這家翠紅樓是吃人窟,還是悠著點好。」
程璐覺得這人真是討厭,自己幹了混帳事還有臉拿來噁心別人,簡直不要臉。人家孟大人好歹是朝廷命官,若是細細論起來,他們還得巴結人,他倒是好……無奈地沖孟獻笑了笑,徑直上了馬車,不管身後的人閉目養神。
宋一成本來就一肚子氣,又瞧見那孟獻沖自家娘子獻殷勤,上了馬車一臉不快道:「你同他有什麼好說的?瞧著就沒安什麼好心,以後見了他繞著遠些走。」
程璐連哼都沒哼一聲,擺明瞭不把他的叮囑放在心上,他咬了咬唇:「我同你說話,你聽到了嗎你我是夫妻,他對你圖謀不軌。」
程璐不理他,這人卻不死心,直接上手在黑暗中摸她的臉,被惹怒了,一個巴掌甩了過去,只聽黑夜中十分清脆的一聲響,兩個人都愣了下。
程璐很不喜歡他這種胡攪蠻纏的勁兒,聲音平淡道:「那又如何?人家瞧著就是正人君子,與你一般年紀功成名就,不管是誰見了都得稱道一聲孟大人,你呢?還得我陪你去那種煙花之地裡丟臉,做寧城人口中的笑談你還覺得臉上有光不成?當初怎麼就豬油蒙心非得要嫁你?」
這話宛如一柄利刃狠狠地在宋一成心上捅了一道口子,他從程璐的話裡聽出了嫌棄和後悔。
如果當初沒有看上他,她現在已經是孟夫人了,而學進也會叫孟獻做爹,怎麼能成?他索性甩開了臉面,像個無賴一樣將程璐擁在懷裡,喃喃地說:「你別想,我不會給你機會的。我已經知道錯了,往後我改好不好?我也不是全無長處,我長的比他耐看,回家你看是不是?」
程璐掙扎不開,索性也就由著他了,冷笑一聲道:「回去我可沒工夫去瞧你,惹出這麼大的麻煩,你當爹能放過你?你這層皮保不保得住還是另一說。」
果然兩人剛進家門,宋老爺就讓下人壓著宋一成去祠堂了,這一晚上據在祠堂外候著的下人說鞭子聲響了許久。
作者有話要說: 宋一成:娘子,我長得好,讀書好,會做買賣
程璐:哦,宋家敗在你手上,你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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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似明月(三)
程璐回到屋裡,看到穿著裡衣坐在床上拿著髮釵發呆的兒子在心裡微微嘆了口氣,只當什麼都沒看到,笑著走過去問:「怎麼還不睡?」
宋學進面紅耳赤的將髮釵塞到枕頭下,略顯結巴地說:「等娘回來再睡。」
程璐洗漱過後上床,給兒子掖好被角才躺下來,思緒不自覺地飄遠。
原主和宋一成這些人物不過是小說中被提了一嘴的小角色而已,和人家真正的主角一點關係都沒有,說的更直白一點,要不是為了多年後孟獻和宋學進之間的師生情不那麼莫名其妙,只怕他們連名字都沒有。
現在老皇帝已經身患重病,表面平靜的朝堂下已經風起暗湧,她未曾經歷過動盪不安,而眼下又有這麼多的牽絆,走又能走到哪兒去?他們正年輕吃得了苦,但是老人孩子受不了,動不如守,而且她印象中寧城是個不被人留意的小地方,且因為孟獻為新皇眼中最器重的能臣,對他的老家也有頗多照拂,如此更沒有奔波的必要。
稍覺心安後,擺在眼前最大的麻煩是宋一成的不成器和宋夫人不可告人的那點彎彎繞繞,就算她不屑要宋家的一金一銀,可也沒道理便宜了一個壞了心的惡毒女人。
待宋夫人孃家的妹妹來了,程璐可得借著這個機會讓宋夫人老實一點。
正出神,聽兒子軟軟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