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雪未停,程璐皺著眉頭只管往前走,壓根不管落在後面的宋一成。
冰天雪地裡沒什麼人,他也不用再忍著,俊朗的臉五官疼的扭曲,實在是醜的要命,不滿地嚷嚷:「你走慢點成不成?沒瞧見我疼的連路都走不動?」
程璐轉過頭,柳眉沾上一層白雪,好笑道:「我回我的住處,你去你的書房,你我不相干哪兒來的那麼多話?說起來,我瞧那位小姨母瞧你的樣子不大對勁,你說她該不會不樂意入孟大人的眼,反倒瞧上你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姜玉寶:我沒那麼老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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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辨人心(二)
男人對這種事向來看得透徹,不過裝傻充愣的本事高,所以多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橋段。
而宋一成顯然是箇中翹楚,要不然這麼多年為何竟沒有一個女人能撲的著他?尤其是這會兒宛如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俊臉上是毫不遮掩的委屈,義憤填膺地新帳舊帳一起算。
「這種話你怎麼也能說得出口?在背後妄議長輩,被人聽到你就是不懂規矩大不敬。還有,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剛才在爹面前罵我,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教兒子,在莊子上住兩天能學到什麼?」
程璐對他的假正經嗤之以鼻:「你和我抬槓倒是很有力氣,明兒是孟大人的接風宴,不便帶著學進同去,你留在家中多上點心,吃中午飯的時候讓他多吃菜少吃些肉。」
孟獻是戳在宋一成心肺上的一根利針,十分礙眼,那天晚上孟獻在看到程璐時那抑制不住地欣喜和激動到現在都時常在腦海里閃現。
男人都有劣根性,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哪怕明知道程璐已經和自己成親生子,孟獻還不死心。
明兒就是天底下的絕色佳人全去孟府也敵不過程璐的半根手指,他當即不痛快道:「宋夫人帶著她妹子和爹一起去就成,你去湊什麼熱鬧?我身上有傷還得人伺候,學進又喜歡纏著你,你不能去。」
程璐白了他一眼,連話都懶得說,徑直往住處走,哪怕她知道宋一成跟狗皮膏藥似的一直跟著她也沒回頭看一眼。
在宋一成要跟著進屋的時候,她將人往外推了一把,當著他的面將門給關上,真是得寸進尺。門被外面的人大力拍了一下,之後跟著傳來一聲痛呼,程璐笑起來,真活該。
也不知道明兒雪會不會停,她是一定要去的,整個寧城但凡有點身份的人家全都收到了邀貼,大哥大嫂他們也肯定要去,她有些話想大嫂說,怎麼可能不去?
宋一成真是個瘋子。
第二天宋一成只能黑著臉看程璐跟著爹一起出門,尤不死心在程璐上馬車的時候叮囑了一句:「沒什麼事兒就早點回來。」
姜玉寶和宋夫人同坐一輛馬車,在聽到宋一成的聲音裡帶著些許可憐和討好時臉色瞬時變得難看,氣沖沖地坐下來,冷哼一聲:「你這個兒媳脾氣倒是不小。」
宋夫人笑著溫柔:「他們成親這些年,一成向來是我這個兒媳再管著,你也知道,男人都是賤骨頭,別看追著他們跑的時候不耐煩,等哪天你不追了,他們反而不自在。我這個兒媳婦可是個聰明人,拿一成拿得死死的,你趁早死心。」
姜玉寶不信邪,暗下決心非得讓姜玉蓮得意不起來。
程璐毫不在意她們姐妹說什麼,走進府中一眼看到領著孩子站在最後的大嫂,快步走過去,摸了摸榮雅的頭,笑著問:「怎麼把榮雅也帶來了?天這麼冷,這小臉凍的。」
嚴歌也心疼女兒,笑著說:「那天你大哥從城外回來路上正好遇到多年未見的舊友,之前他們一家子南下做生意,原以為不回來了,不想有生之年還能得見。兩人坐在一起喝酒正好說起家中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