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爭取穩定下來,沖鴨
☆、無妄之情(二)
程璐抱著兒子摸了摸他柔軟的小臉,漫不經心道:「我一早就同爹提過了,爹也同意。這個時候需要走動的人家很多,爹忙不過來,你應該幫著分憂。」
宋一成兩眼一直盯著學進,半大的孩子面無表情也挺唬人,以往當慣了甩手掌櫃,只顧自己心情暢快,鮮少留意兒子想什麼。
真到兒子心裡眼裡只裝下程璐,他又忍不住吃味,好半天才說道:「不急,我先陪你們娘倆住幾天再回去。」
學進是他唯一的血脈,在別人眼中,小兒稚嫩怎會懂情字綿長,但他知道,學進非一般孩子,聰明重情,心思深沉,經此一事怕是得難過好一陣。
如此便罷,只怕這孩子鑽了死衚衕。
其實他也有私心,與程璐成親數年,如今醒悟過來想與她好好過下半輩子,總針尖對麥芒也不是個事,興許換個地方眼跟前沒了熟人就不一樣了。
去莊子上必定經過那條常年累月被磋磨地傷痕累累的木橋,又是冬天,下一場雪不光人難受,橋也跟著遭罪,馬車走在上面都止不住地打滑,哪怕是經驗老道的車夫都一路小心翼翼。
寧城各大家族誰不知道修橋才是最大的功德?無非就是怕花銀子。
城外那條河長達幾十米,這些年修修補補也要花不少銀子,好在各大家族看在孟大人的面上錢掏的痛快。
從木橋換成石橋,所需人力物力財力,即便宋家不缺銀子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爹向來不會在銀子上虧待他,更何況這次是他第一回正兒八經地做正事,更是二話不說讓管家吩咐帳房到時候需要多少銀子支多少。
以往過得混沌,和新夫人不親近也不願惹事惹得爹為難所以他對府中的事務從不上心,直到程璐和姜玉蓮撕破了臉面,他才知道自己這個繼母私下裡套了不少宋家的銀子,真要掰著指頭算,這些年往不知處地方流去的銀子該是能修半座橋了。
正出神間馬車打了個滑,一家三口跟著晃了晃,車夫在外面緊張到連聲音都哆嗦起來:「前面馬車來得急,橫衝直撞的,小的想避著些穩當,驚了主子們是小的過錯。」
說話間那馬車已經離他們越發近,偌大的李字入眼,裝扮透著女子氣息,李家只有李茹一個獨女,寵得無法無天,能這般囂張倒也不奇怪了。
程璐本是掀開簾子隨意往外一看,兩輛馬車擦肩而過的時候,對方的簾子被風捲起,坐在馬車裡的赫然是個身形健碩,面目白皙沉穩的俊朗男子,只可惜臉上顯眼的疤痕減了幾分味道。
如果換做往常程璐壓根不會在意,但李茹的夫家身份不一般,那男人雖然著裝不算奢華,一身貴氣卻難掩。
程璐若有所思地放下簾子,腦海里一直不消停,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是被她忽略掉的,偏這個時候宋一成還喋喋不休地吵個不停。
「這李家以往還收斂幾分,現在攀上寧王的勢,倒有些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若是往後打了照面,她要是還想刁難你,你也不必怕她。」
程璐自然不會怕,說白了李茹惱羞成怒為的也只是他而已,大抵是她涼薄,一輩子都沒有過刻骨銘心的感情,所以無法懂這種愛而不得便是恨的論調,
突然一道光閃過,孟獻的才學深得皇上賞識,過年這等喜慶的大節日,皇上都會與朝臣同賀新春,孟獻自然也是要進宮赴宴的。今年卻回鄉了,謀官者哪個捨得駁了帝王的青睞跑回家裡只為吃這頓飯。
如此這般只說明皇上已經無力應付,今年只有皇子嬪妃陪伴在身側,寧王在眾皇子中最不受皇帝喜愛,加上兒女眾多,即便中途離宮想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記得書中在寧王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