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寶急道:「你……」
程璐索性也不藏自己的心裡話,直接說道:「姨母,這個家裡除了長輩的事不歸我管,宋一成卻是我管得了的,只要我在一天,他就得給我老老實實的,想往家裡給我抬人,他想都別想。只有我不樂意和他過,沒他說不是的份,您要是不信,不妨試試?」
程璐笑了笑:「這天底下的大道理您也該清楚,我就不多費口舌了,若是不怕世人戳著脊樑骨的罵臉皮厚,你可得使把力氣把我給攆出宋家去,不然咱們誰的日子不好過就走著瞧。」
程璐說完就回去了,毫不在意後面的女人拿淬了毒的眼刀子狠狠地往她身上甩。
回到屋裡,宋一成已經吃完了,正坐在燈下看書,只著裡衣的他長發散落在肩上,燭光溫柔了他的俊顏,染上了一層朦朧,他笑著說:「回來了?冷的厲害吧?學進回去了嗎?」
程璐解了外衣坐下來抱著熱茶杯,點頭說:「送回去了,我方才與爹說今年動工修橋的銀子由我來管著,你心裡不會不舒坦吧?」
宋一成笑得歡喜不已:「怎麼會?我高興都來不及,不是有話說上陣父子兵?這會兒咱們是上陣兩口子,能時時見到你,我滿意的很。」
程璐不理會他的傻氣,繼續說:「你去赴宴,記得要提起修橋這件事,儘量往大了誇,往自己臉上能貼多少金就貼多少,不光說你自己,連程家也給帶上,說家中銀子不夠,這等為民辦實事的好事要兩家出力。」
「聽你這口氣是要我把咱們這橋建成皇宮前的御橋似的。」
程璐不喜歡他沒個正經的樣子,拍掉了他來抓自己的手,沉聲訓斥道:「照我說的做就是,他們就算再怎麼動心思,說到底還是要這天下,不打著為民的幌子,誰能為他們驅使?到時候他們對你舉家財為民做好事誇也得誇不誇也得給我誇。他們自然也不能把心思動到咱們頭上來,這話放出去,真用多少銀子還不是咱們說了算,橫豎不讓這些人動咱們的念頭。」
宋一成可算是明白了,拍著大腿笑道:「娘子這招妙啊,成,我就照你說的辦,等明兒我就讓人請大舅哥過府來一趟,咱們得把這齣戲給演好了。」
「讓我嫂子來就是,我琢磨了下,還是讓我爹去赴宴比較好,不然你這話就是說的天花亂墜也沒人信。」
「聽娘子安排就是,時候不早了,要歇息了嗎?我讓紅玉備好熱水了,我伺候你。」
程璐倒是沒攔著,看他小心翼翼地遞毛巾,俊臉上是滿足歡快的笑,心裡倒是無奈地嘆息一聲,還真是個傻子。
兩人躺在一張床上,他霸道地將她鎖在懷裡,程璐掙了掙沒掙開,索性隨他去了。
宋一成更加高興,他睡得久沒什麼睏意,就那麼盯著程璐看,眼睛裡是擋不住地柔情。
第二天宋一成剛和身邊的人交代讓到程府去請程府嫂子來一趟,哪知人倒是自己來了,是來找程璐的。
程璐剛梳好頭吃早飯,見嫂子來的這麼早,趕緊起來迎,笑著說:「這麼匆匆忙忙的,可是家裡有什麼事?」
嚴歌看了眼伺候的人,程璐將下人屏退,挽著嫂子的胳膊坐下來,問道:「到底怎麼了?搞得這麼嚴肅?來,喝茶。」
嚴歌臉上露出喜意,也顧不得喝茶,笑著說:「你之前不是同你大哥說可與厲方公子來往,正巧,他今兒來咱們家拜訪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神神秘秘的,你大哥讓我去買金桂酒坊的極品,我路過了,便想著來與你說一聲。」
程璐激動不已:「那可真是太好了,這樣吧,我們同嫂子一道回去,正好我也有話和爹說。」
宋一成見她這副樣子,十分不解:「你們這是打什麼啞謎?」
嚴歌掩著唇笑:「我也不知道阿璐再做什麼,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