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焰焰一聽登時大喜,她家中俱是些臭男人,兄弟眾多,但姊妹不但一個沒有,而且那些兄弟還都比她歲數大,論起排行她是家中老蟲,如今竟有這樣一個粉妝玉琢的小丫頭要與她結拜姐妹,心中哪能不喜,當下便連連點頭。
吳娃兒趁勢打鐵,當即便拉她結拜,唐焰焰說道:“既要結拜,論起齒序,我今年的十七歲了,不知你是幾歲?
吳娃兒一語雙關地道:“怎麼看我都是比你小的,從今往後便認了你做姐姐。”
唐焰焰大樂,在她粉嫩嫩的臉蛋上捏了一把,笑道:“長了一張巧嘴,呵呵,不過義結金蘭,總要通報真名實姓,論起齒序生辰的,今日成了姐妹,一世都是姐妹,你有什麼難處,姐姐總要幫你的。”
吳娃兒感動地道:“姐姐溫柔賢淑、通情達理、姿容傾城、心地良善,我那郎君府上的正室夫人若有姐姐一半的好品性,妹妹也就知足了。”
唐焰焰被她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忸怩道:(,你已見過那位才子的正室夫人了麼?她那人很是刁蠻麼?”
吳娃兒道:i,妹妹不曾見過她,有位摺子渝姑娘是認得她的,折始娘對我說,我家官人那位姓唐的正室夫人脾氣暴燥、性情彪悍、好妒無德、輒施拳腳,妹妹一想起來,心中就忐忑不安。”
唐焰焰笑上笑容一僵,失聲道:“你說甚麼,你聽誰說的?”
吳娃兒一臉天真,眨眨眼道:“摺子渝折姑娘呀,姐姐認得她麼?”
唐焰焰兩道嫵媚的細眉慢慢豎起,眸豐燃起兩簇火苗,吳娃兒驚退了一步,就見唐焰焰咬牙切齒,幾欲抓狂地道:“脾氣暴燥、牲情彪悍、好妒無德、輒施拳腳,我……我唐焰焰是那樣的人嗎?她還編排我什麼b?”
吳娃兒“大驚失色”道:“姐姐你……你說你姓甚名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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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欽差官船到了長橋鎮渡口,再往前去就是油州城了。油洲城位於洪澤湖畔,是水陸都會、徐郊要衝,汴河漕運的一個極重要碼頭,同揚州一樣,是江誰地區極繁華的一處大卓,丹啦泊聚、車馬雲集,屢市繁榮,人文薈萃。如此要害之地,魏王趙德昭是無論如何都要在此停泊一陣,視察一番當地情況的。
因此官船隻在長橋渡小停片刻,使人上岸購了些時令菜蔬,眾人稽做休息,就繼續趕路,壁宿恰於此時一路打聽來到了渡口,便即取出信物登船去見楊浩,隨船一同繼續趕路。
壁宿將他途中所見各處糧伸趁火打劫、屯積糧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楊浩說了一遍,怒聲道:“大人,這些人太無人性,大人應向魏王請旨,予以嚴懲。”
楊浩微微一笑,冷靜地道:“壁宿,你這偷兒也知道憐憫百姓了,可見那些不義糧伸趁火打劫,大發橫財,真的是天怒人怨了。不過,就算是一堆糞肥,也有它的用處,這些糧伸惡霸,現在同樣大有利用之處,不能急著下手。”
他在艙中徐徐踱步,沉沉說道:“等他們把糧食運進了京,賺了錢,才會起到現身說法的作用,誘引更多的遠近糧伸把主意打到汴粱去,他們才會不遺餘力地幫助朝廷完成這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如同螞蟻搬家,把京師所需要的數目龐大的糧草,運到京城裡去力甜頭,總是有些先下手的人會嚐到的,只有讓他們嚐到了甜頭,咱們才能讓更多的貪心奸商吃一個大大的苦頭……
壁宿氣猶不平地道:“眼見他們如此惡行,我心中總是放不下。我原本是個偷兒,偷幾個小錢便人人喊打,他們卻俱是大盜,明目張膽地劫掠民財。
楊浩含笑道:i,且忍一時,想釣魚,總得下點魚餌吧。”
他拍拍壁宿肩膀道:“你這一路往來奔波,辛苦的很,先喝杯茶,在我艙中歇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