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拍手叫好,兩隻賊眼卻是四下打量。
他們倒不是偷兒,準確的說也是偷兒。只不過叫你看不出行跡的專業偷兒,偷的是行人的財物,而他們只是偷香而已。他們是“擠神仙的擠神仙”是開封百姓給這種人起的一個綽號,如果擱現代,把他們稱為“電車色狼”相信就會有更多的人理解他們是幹什麼的了。
不錯,他們就是在人群中東遊西逛,看見容貌故好、體態迷人的女子,便找機會湊過去擠擠擦擦佔便宜的小混混罷了。每逢上元、中元、重陽等重大節日,街頭人潮最多的時候,他們最是如魚得水,平時若有機會,他們自然也不會放過。
摺子渝此刻雖穿了一身素雅檢樸的衣衫,但是嬌軀窈窕,姿容婉媚,站在人群中珠玉之彩難以遮掩,登時引起了兩個混混的注意,他們一見摺子渝越走越近,痴痴地看著臺上,好象已經看入了迷,登時互相打個眼色,便裝著看戲的模樣向她靠近過來。
摺子渝看著戲臺,心思卻已完全浸入回憶當中,一時如痴如醉,那兩個“擠神仙”的卜混混擺出一副專心看戲卻找不到好角度的模樣,在她身邊蹭來蹭去,她也渾未注意。
可惜這條街上雖然繁華。但是人並不算多,他的行跡很難掩飾。只是尋常路人看到了也懶得去管罷了。楊浩是坐在腦馬高車之上,居高臨下看的清楚,他一眼瞧見摺子渝,心頭登時又驚又喜,隨即就發現有個男人鬼鬼祟祟地在摺子渝身邊蹭來蹭去,手背一連兩次“無意”地擦過摺子渝的翹臀。
楊浩一見騰地火起,他對摺子渝又敬又愛,哪怕私室相見,也從不敢對摺子渝有如此狎暱的行為。這廝竟連連去佔子渝的便宜,大庭廣眾之下,連她的屁股都敢摸。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楊浩想也不想,騰身下車。一拳便揮了過去。
“砰!”那混混見摺子渝全無反應,膽氣漸壯,正想湊近過去再摸摸她柔滑的大腿,後心突然捱了一拳,整個人都飛了起來,一下子撞倒了前邊幾名看客。另一個混混見狀瞪起眼來大喝道:“你這廝”
“砰!”他下巴捱了重重一拳,兩顆大門弄蹦出來的同時,整個人也仰面跌了出去。
“混帳棄西,竟敢佔人便宜!”
楊浩還想撲上去痛毆那兩個流氓,摺子渝被驚醒過來,扭頭一看小剛剛還想著的那隻混蛋居然臉紅脖子粗地站在她的面前,不禁愕然道:“你做甚麼?”
“我做甚麼?你個白痴,給人佔了便宜你都不知道!”楊浩剛剛嗔怪了一句,被他一拳打中後心的那個混混惱羞成怒,哇呀怪叫地撲上前來,楊浩立即搶步上前,伸手一叼他的手腕,折腕下壓,一個漂亮的擒拿動作,那人疼得一哈腰,楊浩已抽身後退,一腳又踹在他的小肚子上,那人再度仰面摔了出去,這回可是爬不起來了。
這時人群中才有人悄悄說道:“瞧啊,那兩個擠神仙舊;可碰上厲害角煮了。”摺子渝在開封待得久了,也聽說過“擠神仙”這個詞兒,登時會意過來,眼見楊浩如此維護。她芳心中頓時暖洋洋的,可是以她的矜持和對楊浩的氣惱,又豈肯就此回心轉意,給他一副好臉色。
就在這時,趙德昭、趙德芳兩兄弟也跑了過來,這兩人一來,七八名膀大腰圓的侍衛立即護在前面,把一眾百姓擋開了去。
趙家兩兄弟現在也看明白怎麼回事了,他們也是自幼習武的,看到楊浩乾淨俐落的身手,心中大為歎服,尤其是楊浩的出手與爹爹傳授給他們的拳法竟有七分神似。更令他們嘖嘖稱奇。
趙德芳欣然笑道:“楊院使教那兩個潑皮的拳腳功夫著實了得,不知你師從何人吶?”
趙德昭卻膘了一眼那兩個倒在地上哼哼哈啥的混混,厭惡地道:“來人,把這兩個潑皮送官究辦。”轉眼看清摺子渝的姿容。卻是眼前一亮:“楊院使,你與這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