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花木扶疏,雕欄繚繞,像是個大富人家。
楊浩的好奇心更濃,不知道這樣一戶人家的少女尋他何事,待他繞到正門兒,卻見門口大開,門稍上高懸一塊黑漆牌子“如雪坊”瞧這名字不象是一幢民居,格浩不禁一呆。
“公子,奴家在這裡!”
遠遠傳來一聲清脆的叫聲,楊浩向門裡一看,就見方才在河邊後窗見過的那位少女蹦蹦跳跳地跑來。穿一件綠色窄袖短儒,外革緊身半臂衣。一條緊束纖腰的嫩黃窄裙,那一頭秀髮仍是溼潤油亮,只簡單地捷,了。隨著她的奔跑在削肩上活潑地跳動著。
她的短儒上衣是對襟的,沒有扣兒。只在胸腹前繫了個蝴蝶結兒,懶內小小的緋色裹胸襯著一對初初發育的細緻乳丘,精緻纖美的鎖骨一覽無餘,這樣的打扮在初宋時代尚不少見,粉胸半掩凝晴雪,傳的是薄、透、露的大唐遺韻。
“嘻嘻,公子走的好快,請隨奴家來,且到廳中待茶。”
楊浩見她這人家大白天的連一個應門的老院子都沒有,想起門媚上的名字,再看看這個姑娘毫不拘泥的大方,心想:“這幢宅院不會是”一幢青樓吧?”
他遲疑說道:“姑娘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又何妨,我一個男子,與你無親無故,就這般登堂入室,只怕不妥。”
那小姑娘掩口笑道:“我們這如雪坊,正是無親無故的男子才方便造訪。好啦好啦,再裝就不像啦。快隨奴家來。”
說著不避嫌疑,伸手便來拉他手臂,若在院門口與她拉拉扯扯的,叫人看見實在不美,而且這小姑娘雖然大方,卻絕不像個花痴,還怕她扯了自己進去強*奸不成?
楊浩心裡胡思亂想,遲遲疑疑的隨著她向走行去,一路上只見亭臺樓閣,曲苑迴廊、朱欄綺疏,雅緻非常。看起來還真象是一家富綽的大戶人家。不但清靜雅緻,而且氣派不俗,楊浩方才的想法又有些動搖了:這可不像是一家青樓啊。
那少女陪著他進了一幢小樓。在廳中坐了,向他嫣然笑道:“公子稍坐,奴家去沏茶來”。
楊浩欠身道:“不敢有勞。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那姑娘抿嘴笑道:“公子喚奴家一聲妙妙就走了,奴家莽撞,不知公子的尊姓大名是?”
楊浩微微一笑道:“我麼,姓楊名浩。不知這裡是什麼地方,姑娘邀我來有何用意?”
“嘻嘻,不急不急,楊公子請稍坐,待奴家沏了茶來,再與公子慢慢解說。”
妙妙手腳麻利,片刻的功夫就沏了一壺茶來,端到矮几上放了,為他斟上一杯茶,在他對面據席坐了,這才對他詳細解說起來。
大出楊浩意料,原來這裡果然是一家青樓。在楊浩的印象裡!青樓應該就是那種四合院子,滿樓都是鴿籠般的小屋子,嫖客進了院子,老鳩嚎叫一聲:“樓上的姑娘們,出來見客啦!”於是便湧出一堆鶯鶯燕燕來,嘰嘰喳喳的吵的人頭暈。
楊浩在府谷也逛過青樓,而且是極高檔的青樓,比他想像的不堪模樣強了許多,不過卻也絕對不似如今所見的這幢如雪坊。聽妙妙姑娘的介紹,這麼大一幢園子,裡邊竟然只有一位當家紅牌柳朵兒姑娘,餘下的人盡皆是侍候的侍婢家奴,象妙妙這樣的姑娘則是為她伴唱伴舞的身邊之人。
瞧那情形,這個柳朵兒柳姑娘頗像現代的紅歌星,身邊經紀人、司機、保鏢、化妝師、專屬的伴歌伴舞團隊,一斤。人養活數百人,真不曉得她是怎樣顛倒眾生的絕世尤物。才有這樣的大本事,楊浩不禁暗暗
奇。
其實這是楊浩理解的差了,他還以為冠以一個故字,就一定是做皮肉生意的,卻不知這個時代娼與優是不分家的,都可稱為故,但所做所為大不相同。“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的”那是好,而優是賣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