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熙在淮河四雄之中以輕身術見長,飛簷走壁的功夫過人一等,他萬萬沒有想到在自己最引以為傲的本事佔栽了跟頭,被人欺近身來竟全無察覺,大驚之下不及細想,手腕一抬,“鏗”地一聲機括聳響,摺子渝早有準備,在他袖筒抬起的剎那嬌軀已向旁飛快地閃開,於此同時她也揚起了手,一道電光自她袖中飛出。
個苦練過武功的人比尋常人的動作快上一倍甚至兩倍也有可能,哪怕等到你劍至咽喉他想後發先至也不算難,但是兩個同樣浸淫武術多年的人,速度哪怕只比對手再快上一份,說不定都要多下十年苦功;若是對手比你快上須臾。你想閃避也不可能了,所以越是高手,往往越是在寥寥幾招間便能決出勝負甚至生死。鮮有拼上百招千招,打到最後彼此無力摟在一起摔跤打滾的。
此刻就是這樣,同樣是精擅殺人之技的練家子,又是以有備算無備,摺子渝出劍之快可是連呂祖都讚揚過的,可憐獨孤熙在江淮一帶也算是有名的江洋大盜,今日卻在陰溝裡翻了船。他的袖箭射空,“篤”地一聲射中了門稍。而摺子渝袖中鋒利的短劍卻“噗”地一聲貫入了他的咽喉,就此糊里糊塗地送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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摺子渝殺了獨孤熙,心頭暗暗鬆了口氣,暗忖道:“此人身懷劇毒暗器,他既已死就無大礙了,我且去糧倉那邊再動點手腳示警,讓公人們捉住那三個大盜,那個混蛋應該就安全了,以他的武功,經此一事只要提高了警覺,就算再有人想暗算他也不容易
她網想到這兒,就聽外面一個有些熟悉的女人聲音道:“快,就是這間房子。”
摺子渝暗吃一驚,不加思索地一抽劍刃,同時飛起一腳將那死屍踹進了床底,兩個動作渾然一體、快如如電,那死屍尚來不及濺出滿地的鮮血,便被她一腳踢進了床下去。摺子渝飛身就欲遁走,卻發現這間房子沒有後門,房中也無所遁形。她略一遲疑,正想躍到門稍上看看風色;唐焰焰提著一柄明晃晃的短劍已經出現在門口。'摺子渝臉色一變,失聲道:“是你!小,
唐焰焰冷笑:“果然是你!”
目光從摺子渝臉上向那劍上一移,劍尖上堪堪滴落一滴鮮血,唐焰焰登時臉色大變,顫聲道:“你,,你已殺了他?”
摺子渝莫名其妙,冷笑道:“這種臭男人想殺自然就殺了,你當本姑娘是吃素的麼,笑話”。
唐焰焰兩眼一黑,差點兒沒有昏過去,她緊握寶劍,厲聲喝:“你殺了他,我叫你抵命!”
“鏗鏗鏗!”唐焰焰運劍如風。摺子渝沉著應對,兩隻母老虎剎那間交擊十數次,摺子渝已經退到了室中央,吳娃兒急急跑了進來,站在門口四下一望,疑道:“姐姐。莫要動手,折大小姐殺了誰?室中怎麼沒人?她的同夥呢?”
“鏗”地一聲重擊,唐焰焰和摺子渝各自退了三步,唐焰焰急急向室內環顧一眼,恨聲道:“潔哥哥他人呢”
摺子渝呆了一呆,這才恍燦比語!”眾個笨丫頭以為我殺了楊浩摺子渝又與又順,下個料到在唐焰焰心中自己竟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女子,她衝口怒道:“本姑娘還不曾見著那個混蛋,一時半晌你還當不了寡婦,急甚麼?”
唐焰焰一聽喜道:“你劍上有血,不是殺了浩哥哥?你傷了什麼人,你來做行麼?”
“我?”摺子渝被兩雙妙眸一瞪,哪肯在這兩個女人面前承認她心軟來救楊浩,當即冷笑道:“我來做甚麼?自然是要殺了那個薄情負義、壞我大事的混帳楊浩。只是他命大不在房中,你們很關心他是麼?哼哼,本姑娘就守在這兒。等他來了一劍便結果了他!”
聽楊浩還未回來,唐焰焰放下了心,即然楊浩無事,她也懶得去理會摺子渝劍上何以滴血了。聽她囂張的口氣,立即反唇相譏道:“我看你才是心胸狹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