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
焦寺承窺他臉色,忙咳了一聲,收斂笑容,打起官腔道:“左使大人,吐蕃諸部對我朝一向恭敬友好,向我朝提供了大批急需的戰馬,並立足涼州,為我朝牽制素有野心的夏州,保證了西北諸藩之間互相牽制,唯皆依賴於我宋國的局面,如今只為走私小小事體,若是鬧的雙方不和,於我朝大為不利,此事不可不慎,如何妥善處置,還請大人決斷……
楊浩一想,對啊,吐蕃鬧事,萬一朝廷派我去安撫……”楊浩立即轉嗔為喜,一拍焦寺承肩膀,眉開眼笑地道:“焦寺承所言有理,他們鬧的越兇,咱鴻驢寺才有得事做,哈哈,把信給我,我來看看詳情。”
“呃……”,焦海濤沒想到楊浩變臉的速度比他還快,他苦笑弄取出吐蕃來信交給楊浩,楊浩展開一看,待看清了那被囚的宋人名字,臉色不由一變,忙咳嗽一聲,低聲喝茶口好在他掩飾的快,一旁站著的焦寺承不曾發現什麼異樣門
“大人,你看這事兒該如何處置?擬好了得體的對策,才好稟奏官家,著令有司衙門配合,咱們……”
楊浩把信匆匆收起,袖入懷中,然後急急起身,戴正了官帽,說道:“備轎,本官馬上進宮。”
焦寺承瞪目道:“左使,咱們不再好好議議這件事了麼?”
楊浩道:“不用議了,本官已有主意,這就去稟報官家,請官家定奪。”
焦海濤一聽,忙大拍馬屁道:“大人真走了得,古有曹植七步成詩,今有左使一步定計,大人胸懷韜略,睿智無雙,學富五車,滿腹經綸,上通天文,下知地理,風流倜儻,傲然不伽……”,
楊浩跑到門口,焦寺承拍著馬屁一路跟到了門口,楊浩忽然想起了什麼,趕緊回來,焦寺承讚語如珠地也追了回來,楊浩抄起桌上那包糟白魚摟在懷裡,對焦寺承一本正經地道:“焦寺承,我知道你對本官的景仰如滴沾江水,連nnnn綿不絕,不過這些知心話兒,等本官回來再說吧,失禮失禮,告辭告辭。”
楊浩心急火燎,急急出門登車直趨皇宮,到了大內,楊浩一路疾行,猶自想著心事,不知不覺間被引到了集英殿,前邊帶路的小黃門站住腳步向殿上唱道:“陛下,鴻驢少卿楊浩求見。”
楊浩這才清醒過來,就聽殿中一個沉穩的聲音宣道:“叫他進來吧。”楊浩不及多想,便邁步進了大殿。
殿中,趙匡胤剛剛發了一通脾氣,左禁門衛大將軍趙批直接把事情捅到皇上這兒來了,皇帝一聽勃然大怒,他下的令,不許私販秦陝大木,這墨跡還沒幹呢,當朝宰相就率先破壞綱紀,這還得了?
此刻正是午後時分,皇帝開經筵正聽學士講學,今天給皇帝授課的是前宰相王浦。聽趙批說明經過,趙匡胤把他打發下去,隨即怒不可遏地一拍桌子,對王浦道:“趙普越來越是膽大妄為了,竟敢公然違抗聖旨,一至於斯,宰相犯法,該當何罪,王卿,你說!”
王浦眯起眼睛,四下裡看了看,抬頭看看天,又低頭看看地,拱手微笑道:“官家息怒,趙相公一向公體為國,怎會縱容家人行此不義之舉?依臣看來,趙批性情狂躁,不能容人,必是因為與相府家人生了嫌隙,是以誣告宰相。,,
趙匡胤先是見他動作,有些莫名不解,細細揣摩他神情動作,措辭語句,心中不由一凜,驀然冷靜下來,他不置可否地唔了一聲,在殿中踱了幾步,換了語氣說道:“不錯,趙普的為人,聯是知道的,怎麼可能行此不法之事?趙批誣告大臣,聯險些上了他的當了,此人用心險惡,不可不懲,張德鈞,傳旨,趙批攀誣當朝宰執,應予嚴懲,就貶去……汝州,做個牙校吧。”
嘴裡這麼說著,趙匡胤兩腮的肌肉卻突突地跳了幾下,王浦看在眼中,只作兩眼昏花,不曾見著,張德鈞剛剛出去,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