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
“楊浩?”陳喬轉眼一看。見到楊浩不由一怔,他是首輔大臣,今日在集堂上是見過楊浩的,想不到又在這裡重逢。
事情已經轉悠到了自己頭上。楊浩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唐國大將軍不敢得罪我,還拼命地巴結著,人家那般謙遜,口口聲聲地要三日亡國,實在也無法抹下臉來與他結仇,那就不如得罪一下這位唐國首輔大臣吧,效果也是一樣的
楊浩想到這裡,笑吟吟地站起身來,學著陸仁嘉的招牌嘴臉,一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模樣道:“今日本官偶遇皇甫將軍,把臂同來飄香院飲酒,聽聞此處笙寒姑娘一手琵琶端妙絕倫,是以想要欣賞一番。如今看來,笙寒姑娘正在服侍大人。不知大人可肯放笙寒姑娘下來,讓本官一賞其仙樂綸音吶?”
皇甫繼勳在一芳擠眉弄眼地嘲諷道:“笙寒姑娘何止彈得一手好琵琶,那可是吹拉彈唱,無不絕妙。待左使大人你嘗過了她的滋味,便知是如何**了。”
陳喬一見二人當著自己的面談吐如此下流。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不禁氣得臉色鐵青,一旁夜羽急得冷汗涔涔,今天真他孃的撞了邪了,金陵城一武一文兩個位極人臣的大官兒,一前一後都碰上了。
看樣子,這位陳輔政可不似皇甫將軍那般好說話,皇上可是親口囑咐;這位楊左使但有所求,要儘量滿足,只求他莫在唐國生事,可這位陳輔政也不好惹啊,這可如何是好?”
陳喬心中電閃,他雖不懼楊浩。也不怕因為兩人爭美之事會激怒宋廷,可他是唐國首輔大臣,而且一向注重令譽,他可不是韓熙載那種千古難得一見的荒唐宰相,眼下這楊浩仗了宋國的勢力,明擺著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又哪裡會怕他一個宰相。旁邊又有個狗仗人勢的皇甫繼勳,真要爭執起來,傳揚出去。徒惹一番笑話,讓唐國體面掃地。
想到這裡,陳喬心中更恨。面上卻只陰冷地一哼道:“楊左使有雅興,那便留在這兒讓皇甫將軍陪你好生飲酒吧。老夫酒興已盡,不奉陪了。”說罷拂袖而去。
楊浩一見大失所望,本來以為這一下能掐起來了,想不到這陳喬也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的貨色,***,我怎麼這麼背啊。我想得罪個人就這麼難麼?在開封的時候,我夾著尾巴做人,誰也得罪不得。到了這兒,終於揚眉吐氣想要招惹幾個仇家了,可是”皇甫將軍拼命巴結,當朝宰執望風迴避,老子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幾園,我無敵了!”
皇甫繼勳一見陳喬走了,不由的意洋洋,對那老鳩喝道:“還愣著做什麼。快叫笙寒姑娘下來陪侍楊左使。”
皇甫繼勳話音剛落,笙寒姑娘已從樓上姍姍下來,皇甫繼勳眉開眼笑,喚道:“笙寒姑娘,來來來,快來見過這位大人,你可要好生服侍,若是哄得楊大人開心了,本將軍重重有賞。”
笙寒姑娘板著俏臉,向他微福一禮。淡淡說道:“奴家酒力不勝,周身乏力,恐難服侍大人,皇甫將軍恕罪。”說罷就要離開,皇甫繼勳大怒:“站住,這位大人是宋國天使上臣,就連本將軍都不敢不敬,你敢怠慢不成?”
笙寒霍然回首,蛾眉微挑。淡然說道:“奴家孤陋寡聞。拘於金陵一隅,只識得陳輔政、識得皇甫將軍,可不識得什麼宋國的天使上臣。”
“好大膽,還敢頂嘴!”皇甫繼勳大怒拔劍,一旁夜羽急忙出來繼續扮和事佬。
皇甫繼勳哪肯在楊浩面前如此丟臉,一把推開夜羽,把掌中劍一橫,喝道:“不識好歹的賤婢,不過是以聲色娛人的娼妓罷了。居然敢對本官如此講話,今日你不留下。那就把命留下!”
笙寒姑娘仰起臉兒來。把個纖秀白暫的頸子呈在皇甫繼勳面前。盈盈笑道:“皇甫將軍所言不錯,奴家只是一個以聲色娛人的娼妓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