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你以後再敢碰個試試。”黃景瑜一腳把擋路的鵬子踢到一邊,然後走到桌子旁,“怎麼著?還不起來?”他這話是對許魏洲說的,表情特冷,就像他們剛認識時候那樣,甚至比那時候還要冷。
許魏洲心裡登時就委屈了,發著脾氣站起來走出位置,經過黃景瑜時也不看他,徑自往外邊走去。
兩人心裡都不好受,都賭著氣,一前一後地走在街上。
許魏洲空腹喝了酒,不是特舒服,又被酒精催得走路搖搖晃晃,黃景瑜看他這樣子,恨恨地從鼻子裡出了口氣兒,先敗下陣來。
他大步追上去,把人摟過來,手從後面扶著許魏洲的腰讓他把重量都放在自己這邊。
許魏洲撅著嘴想甩掉黃景瑜的手,卻被他死死摟著,大手扶在腰上,那熱度透過衣服傳進來,搞得人臉一下子就紅了。
“以後多聽聽我的話吧,啊。”
雖然心裡頭火還沒滅,但黃景瑜還是儘量用了自己最溫柔的語氣跟許魏洲說,就像小孩兒做錯了事不該大聲罵一樣。
況且懷裡這人,他哪兒捨得罵啊…
☆、捨不得氣
許魏洲被黃景瑜扒光了扔在浴室,他忍著極度的睏倦去拿毛巾,差點兒被絆住摔倒。
這點酒量畢竟很少,還不到酩酊大醉的程度,許魏洲腦袋還算清醒,但小腦已經被麻痺地差不多,動作都不利索了。
黃景瑜明顯還沒消氣,回到家一句話沒說就讓他自個兒洗澡,也不來幫忙,一個人在外面不知道忙什麼。
許魏洲撇了撇嘴,嘟嘟嚷嚷著擠了洗髮露洗頭,喝酒喝得不多不少這感覺也特難受,眼皮上下打著架,想睡又不能睡,幸好牆上有裝防摔倒的扶手,許魏洲一隻手拉著另一隻手搓洗,才免於直接在浴室地上睡覺的命運。
發生這樣的事兒,他心裡頭也悶著呢,一起玩兒了那麼多年的朋友原來一直暗戀自己,都什麼事兒嘛…
之前一個都沒,現在心都定了這又扎堆似的一起來……這種梗之前只在電視裡看過,沒想到真能遇上。
黃景瑜坐在沙發上自個兒和自個兒較勁,手裡攥著許魏洲早已沒了電的手機捏啊捏,腦海裡已經自動腦補出自己跟丟的那一段時間洲洲和那個鵬子互相曖昧的場景。
他一直不算是衝動的人,在公共場合先出手打人這種事兒更是少之又少,雖然小的時候也經常打架惹事,但一般都得對方先動手他才會跟人幹起來。
今天真是…黃景瑜狠狠地揉了揉臉,然後站起身往浴室走去。
這傢伙路都走不穩真能洗澡?
他一把推開浴室門,看到許魏洲那艱難洗頭的樣子心就軟了。
黃景瑜特恨自己這毛病,他在心裡說你丫就這麼慣著吧,遲早有一天後悔!
許魏洲還在閉著眼揉腦袋呢,嘴裡咕噥著不知道說什麼,黃景瑜推門的聲音他也沒聽見,直到突然被人按住肩膀強迫坐在小木頭凳上。
“別睜眼,我給你洗。”
“不用不用不用,”許魏洲頂著一頭泡沫往後退,他也看不見黃景瑜在哪兒,沒想到這退著退著直接捱到了人身上,“哎我自己可以,真的。”
“你可以…哼,”黃景瑜哪兒管他呢,把人拽過來就直接開洗,“你老實兒坐著,別亂動!”
黃景瑜的手很大,兩隻手一起上幾乎就把許魏洲腦袋都包裹住了,他就穿了個大褲衩,上身還是那件背心,衣服溼了也沒搭理。
許魏洲被威脅了兩句好好坐著不鬧騰了,但耳朵尖的通紅暴露了他。
黃景瑜的手時不時會蹭到其他地方,四處點火讓人感覺快燒起來。
許魏洲夾著腿,不想讓人看到腿間那物變化的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