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是一個完美無瑕疵的招財貓,自信聰明大方。可惜,他寄予厚望的朱一一發現事情真相後已經亂了方寸。
陳梨等的就是朱一一洋洋得意和她炫耀,鬥爭應該是你來我往,光靠自己一人輸出有什麼意思,現在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就看看朱一一能想出什麼辦法來對付她。
今天陽光很明媚卻很冷,陳梨把所有能套的衣服都套上了,一陣風吹過來,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陳梨從小就怕冷,一到冬天手腳冰涼,大姨媽一來更是生不如死。以前沒條件只能咬牙忍著,現在她不用委屈自己了,今年冬天她要把自己包成大粽子,不給寒風鑽進來的機會。
只是身後跟著的那條尾巴敗壞了她的興致,陳梨無奈地看向那人。
「許時俊,你這樣很沒意思,我很感謝你幫我,但是幫你補習我真的做不到。我想不明白,為什麼非得是我?你許時俊要找個家教不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許時俊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她,冷淡地說:「你應該能幫我治病。」
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難道她長得像個藥罐子?陳梨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神經病,有病找醫生,找我幹什麼。」
許時俊勾了勾唇,執著地跟著。
兩人走進新蓋起沒兩年的大型商場,定位較高,許時俊意外地看著陳梨毫不猶豫往一家不在她承受能力內的品牌店走。
許時俊腿長幾步就追上,伸手拉住她:「陳梨,我們商量一下,我不用你給我補習,只要你給我一個小時,吐槽也好,發牢騷也好,只要是你遇到的事都可以和我說,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冬天最實用的無非是羽絨服,陳梨隔著櫥窗看到價碼牌上的數字一陣肉痛,款式越來越時尚,錢也蹭地漲了一大截,吃盡了冬天苦頭的她不會在這上面摳。
這家商場是許氏集團的產業,許家的小太子爺沒人不認識,陳梨餘光掃到不少人衝著他們指指點點,窘迫地掙開他:「你是不是真的有……」
那個病字陳梨沒說出來,因為那一瞬間她從許時俊的臉上看到了掙扎無助,就在她自我反省是不是說的過分時,少年笑了一聲,自嘲道:「對,心理醫生都束手無策的病,我想自救,你要不要發發善心拉我一把?」
陳梨不自在地咳了兩聲:「不懂你在說什麼。」
陳梨很少逛商場,上輩子有查資料瞭解過那些品牌,所以入眼牌子的價位心裡有數,一直轉到一個不顯眼的角上是一家專門賣羽絨服的牌子,兩年前的舊款還賣八百。
導購員一直再向她推銷適合年輕女孩穿的洋氣款式,陳梨沒有動心,還是買了那件舊款,最普通的黑色,結帳後出來許時俊還在。
陳梨在裡面挑衣服的時候,許時俊就坐在外面發呆,他無法向陳梨解釋自己幾近病態的情緒。
他所見到的人中只有她身上散發著光亮,感染著早已把自己埋入深潭中的自己,死寂的心起了波瀾,有道聲音不住地叫囂:「就是她,拽著她就可以出去。」
他還沒有理清紛亂的思緒,卻已經本能地伸出手,他想出去,想見光。
陳梨見他還跟著自己,有些哭笑不得:「你別跟著我了,一個小時和你說話?我和你沒有那麼多話要說。你也看到了,我忙著生活賺錢,我只能對我自己的路負責,沒有精力再去拉你。你有心病,應該去找專業的心理醫生。」
商場裡的人不多,兩人好看的人走在一起十分抓人眼球,尤其那個男孩是他們未來的小老闆,幾個人湊在一起一陣誇,也惋惜自己怎麼不晚生幾年。
許時俊上前一步擋住她的去路,他個子高,看起來清瘦卻有力,一堵牆似的,鐵了心不讓陳梨過去。
他伸手勾起陳梨的下巴,兩人的視線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