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恍然大悟道:「我前頭沒反應過來,原來你早知道了,怪不得隔三差五給我上眼藥就怕我覺得親女兒好。別叫我媽,我可沒你這種長相和心一樣醜的女兒。」
陳梨好笑地看著想護著朱一一又不敢的老太太,嘴硬地說:「這不關一一的事,你們有氣沖我撒,別攆她,她一輩子就毀了啊。」
有人看不過去:「你們偷人家孩子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毀了另一個女孩的一輩子?合著就你家的金貴?別人家的孩子不是人?」
「這麼小的年紀就這麼有心計,怕親生的回去所以說人壞話。」
「我看影片上說好像是當爸媽的不願意認,這又是怎麼回事?要是我不管孩子好還是壞我只要我親生的,胡攪蠻纏這麼久幹什麼?」
「就是,從長相上就能看出來了,兩口子的顏值也生不出醜的吧?當爸媽的除非瞎了眼不然不會不認親生的孩子。」
「那孩子也沒什麼問題吧?哪家不是獨生子女,怕別人搶自己的也很正常,要是真的壞藏不住的,做錯事的是大人不該把過錯算在孩子頭上。」
白茹死咬著牙不鬆口,說什麼都不想再和這倆祖孫倆牽扯上關係,任憑朱一一怎麼求都冷著臉沒有半分通融。
陳梨見火候差不多了,這才看向那張讓她分外厭惡的臉:「誰是你孫女?摔斷腿還是流落街頭知道該給誰打電話了?誰一天到晚再外面鬼混?管好你的嘴,不然……」
響亮的巴掌聲在病房響起,推門進來給病人換藥的護士嚇了一跳,皺眉不悅地說:「這裡是醫院,麻煩你們有事情到外面解決。」
痛哭流涕的朱一一愣在那裡,白茹嘴上狠卻沒推給她,她擔心的還是發生了,只要她讓白茹將心裡的這口氣給出掉,她就還能留在這座城市,直到臉上捱了陳梨的一巴掌,整個人都懵了。
「以後你奶奶嘴上再不乾不淨我通通會找你討回來,當然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許時俊聽著那一聲脆響心裡也跟著舒服,只管出自己的氣,反正前因後果也不用她解釋。
兩人走出病房,跟在別人身後走進電梯。進來的人很多兩人都被擠在角落裡,近的陳梨都能感覺他的呼吸,微微仰起頭,眼睛亮晶晶地問:「你覺得朱一一會離開朱家嗎?」
許時俊忍不住抬手颳了下她的鼻頭,用化不開的溫柔目光將她包裹:「不會,朱世華捨不得。」
陳梨皺了皺鼻頭,甩了他一個大白眼:「你哄哄我怎麼了?」
不過六層因為人太多而生出憋悶感,短短的幾分鐘竟度日如年,許時俊被她這副嬌憨的樣子勾得心裡直蕩漾,他就是莫名的懂她:「我說假話你也不會相信,你還會覺得我蠢,減印象分這種事我不會做。」
兩人的聲音不算高,在無人交談的電梯裡還是聽的很清楚,不知細節的人只當成是小年輕之間的情趣。
電梯總算到達一樓,走到外面呼吸順暢很多,陳梨才笑著說:「我也這麼想。」
朱一一這十五年吃了朱世華很多錢,吃穿住行各種興趣班補習班,為了參加有錢人的派對做了很多投資,就這麼放棄確實太虧了,就算賠本也得撈點錢回來,白白讓人走,不像他做的事。
從大廳到外面宛如從溫暖盛春轉眼到達北極,陳梨被迎面而來的寒風撲得打了個哆嗦,許時俊快步走過去幫她擋風。
陳梨因為他貼心的小舉動心微微發熱,說出口的話卻和席捲這片天地的寒風一樣冷:「如果不是朱一一先來找我麻煩,也許我們真的各走各路,他們當著我的面說的生不如養,半路加入不值得。」
許時俊停下腳步,也不管她願不願意,伸長胳膊將人攬在懷裡:「你的恨和難過不衝突,我的肩膀借給你,想哭可以哭一會兒。你太要強,我們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