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做一道題陳梨已經知道對錯了,直到最後一道題,陳梨在心裡嘆口氣。
許時俊只是不願意學而已,他的腦瓜子怎麼可能會差,也許從一開始他就不需要什麼輔導,為的不過是那點小心思罷了。
在他停筆的那刻陳梨不發一言地收拾東西,將文具盒放進書包,在拉上拉鏈的時候手突然被他給抓住。
只見他雙目猩紅,咬牙切齒恨不得撕碎她一般:「什麼意思?」
他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氣,抓得她很疼,陳梨沒有喊痛,而是看著他笑:「沒什麼意思啊,你都做對了,看來你知識點掌握的不錯,不需要我講解了。明天我再來一趟,如果你還有什麼不會的今天整理出來,到時候我全給你講了。」
這種公事公辦的論調讓許時俊心更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他拉著她的手不放:「你到底在擔心什麼?我爸媽並不會幹涉我的感情,喜歡誰不喜歡誰是我的自由。你是不是沒有心?就算你不喜歡我……你怎麼這麼狠心直接把我踹開?」
陳梨瞳孔微縮,喉嚨湧起些許酸澀,但是很快又平復下去,笑得一臉無辜:「你在說什麼呢?我們是朋友啊,原因我也說了,開學後會有很多競賽,我都想去參加。可能沒太多的時間,天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許時俊輕笑一聲,自己的所有力道全都打在了一團棉花上,執著如此到頭來也不過是自我娛樂感動,真是個沒有心的白眼狼。
陳梨手上的力道慢慢變輕,而後徹底消失不見。
陳梨走出書房的那刻臉上的笑瞬間消失,一直到回家的路上都沒緩過勁來。
天已經暗下來,住在這邊的都是上班黨,還不到下班的時間並沒有多少人。
陳梨剛走到樓前聽到幸災樂禍的笑聲皺眉看過去,意外地看向來人:「你怎麼會在這裡?」
「來看笑話啊。」
陳梨今天心情不好懶得理她,徑直往裡面走。
「被許總給罵了?我還以為你是真的有骨氣看不上許時俊,原來是找藉口釣魚呢!給自己臉上貼金,到頭來全是金粉,還真挺丟人的。很多人期待的結局竟然這麼無趣,白期待這麼久,該劃上句號了。」
陳梨腳步驀地停下,微微側目,黑亮的瞳孔中全是諷刺:「你的所作所為還真白瞎了這麼個好名字,論演技我肯定比不過你聞大小姐,純真無辜,我差點都信了,可惜你比我出局的還早。怎麼?不裝了?開始當大喇叭四處散步謠言了?」
聞染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冷笑道:「懷疑錯人了吧?我雖然恨你搶了許時俊,聽到這個結果我已經消氣了,朱一一才是恨不得你趕緊死的那個。」
陳梨抬眸看到臉色慘白沖白茹連連搖頭的人,毫不客氣地說:「我一直覺得朱一一已經很噁心了,沒想到你比她更厲害,人就在眼跟前敢不敢來個當場對質?」
聞染表情一僵,之後沒事人似的笑著說:「昨天我和一一都聽到了你和許時俊說的話,你有什麼道理信她不信我?」
陳梨唇角揚起弧度:「真要是她做的好事,她今天壓根不敢出現在我面前,因為我會撕爛她的嘴。」
轉眼間陳梨臉色大變,聞染還沒回過神人已經被她扯著領口拖到角落,「你想做什麼?」都沒問出口,兩聲清脆的響在寒風阻擋中快準狠地落下。
「如你所見,我確實心情不好,所以瘋狂的想打人,你沒眼色的自己送上門我怎麼好拒絕?如果我是你,說完壞話會躲得遠遠的,這樣才能把麻煩推給朱一一,你太蠢了。」
白茹提著熬好的魚湯和幾樣菜給陳梨送過來,要不是朱一一聲淚俱下地說要和陳梨道歉,她才不會把人帶過來,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又驚又害怕,那可是聞家的獨生女,是比不上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