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老子就想嘗嘗滋味兒,你這個臭娘們運氣好,被人給救了,這一次陸良死在北疆,看誰能救得了你?你當陸良是個什麼好東西?他要是稀罕你就不會娶了花月。你一個寡婦裝什麼清高?又不是沒給男人碰過,彆扭什麼?瞧這細皮嫩肉的,一會兒肯定痛……啊……」
花月聽了一半聽出這道聲音居然是那個下三濫春田,想也沒想舉著木棍就朝他的後腦勺砸下去。春田沒留意到身後有人,冷不丁地捱了一下,疼痛很快從腦袋瓜子裡蔓延開來,他不由自己地伸手摸過去,感覺到一陣粘膩染在手心,一看居然是血,頓時嚇傻了。
花月趁這檔子的功夫,強忍著顫抖趕緊幫翠蓮穿衣裳,這麼冷的天,光著身子遲早要生病,急急道:「我們快些走。」
翠蓮眼睛裡全是淚,用力地抓著花月的手,渾身軟得連走路都不會了,顫聲道:「月兒,我以為我要死了。」
花月看了眼還未回過神的春田,一手抓著木棍一手拉著翠蓮,喘息急促:「一會兒再說,我們先離開這裡,到時候有他好看。」
春田聽到離開兩個字,頓時醒過神來,強忍著眩暈罵:「兩個臭娘們還想跑?老子今天就弄死你們,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去地府找閻王哭訴吧。」
花月哪會傻到聽他說完話,抓著翠蓮的胳膊就不管不顧地跑,翠蓮腿軟又衣衫不整,看著這個比自己小很多歲的姑娘突然笑出聲來。她一直不明白陸良喜歡花月什麼,看著嬌滴滴的,只會可勁的作弄人,直到現在她才發現花月身上有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力量,上次春田欺辱她的時候,花月就在,她止不住想,如果那天陸良沒有出現,花月是不是也會像今天一樣挺身而出?應該會吧?
田地到村子人多的地方有好一段距離,花月使勁渾身的力氣帶著翠蓮跑,實在是抵不過春田的力氣,眼看著就要被追上來,花月將手裡的木棍朝著春田砸過去,兩隻眼不停地四處張望,心裡只希望有個男人能出來救她們一把。
許是她的心思被老天聽到了,就在春田快要抓住翠蓮的時候,從一條巷子裡走出一個身材頎長,滿身力氣的漢子,花月也不顧什麼唐突不唐突,抓著男人的袖子,努力平復下呼吸,指著春田斷斷續續地說:「大哥……他……他是壞人,他想欺負我嫂子……」
男人看了一眼眼眶猩紅,狼狽不堪地翠蓮頓時明白過來,大步往春田的方向走去。
要是沒受傷花田還敢和這個男人硬碰硬,這會兒他腦袋上破了口子加上因為害怕追著兩個娘們跑了這麼久,渾身上下也沒多少力氣,對著這個男人頓時萌生了退意。
花月滿眼怒火地看著春田,轉身和翠蓮說:「這一次你要放過他嗎?說不定他以後會專挑著欺負你,到時候怎麼辦?嫂子,我知道這樣難為你,女人家的名聲大過天,可我還是想你在所有人面前揭穿他,讓他不敢再不規矩。」
翠蓮看著那個男人輕而易舉地將春田制住,眼裡含淚望著天笑得淒涼:「名聲,我還有什麼名勝?這一次我非要出這口惡氣,就憑他這樣的雜碎也敢欺負我,等我弟弟回來,我……」話還未說完,就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那個男人提著春田的領口,淡淡地說:「既然不想忍氣吞聲,那現在就去找里正給你主持公道。」
花月怎麼能不明白翠蓮心裡壓著多大的石頭,伸手想幫她整理下衣服,翠蓮卻是將她的手擋下來,搖頭笑道:「收拾整齊了,有誰會信?村裡人不就是想看我這個樣子?我讓他們如願,誰讓我命不好做了寡婦,活該被人戳著脊樑骨笑話。」
男人皺著眉頭看她,烏亮的眸子裡全是不認同。
這一路上越來越多的人跟著過來看熱鬧,指著翠蓮的脊背小聲地罵:「早就說是個狐狸精了,夠不住陸良就換別的人了,看那樣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