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定親呢,你就急吼吼的把我女兒算作你家的人臉,這是什麼道理?徐三娘,今兒我就和你說清楚,我們花家不求我女兒過大富大貴的日子,可也不能讓別人來欺負她。我瞧你這般嫌棄我女兒,想來也是不會善待她的,那倒不如好聚好散,誰也不累著誰。」
「嬸子您消消氣,我娘是為了我急昏了頭才說這些話的。您信我一回,我是真的會對花月好的。」
徐三娘看著身後的兒子,斥責道:「不是讓你在家裡等著?你出來做什麼?這不是你該呆的地兒,快回去。」
劉洪濤固執地盯著走過來的花月搖搖頭,說:「月兒,我嘴笨,我昨兒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你覺得我哪裡不對你告訴我,我改就是來。別說不來往的話,這多傷兩家人的面子不是?你看咱們兩家人都是重面子的人家,還是進屋去說罷,人這麼多,還是別讓人看笑話來。」
人群中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眾人忍不住回頭:「你在意的也不過是那張臉面,也是,在別人面前說你娶來花月多有面子,我想想你和誰說來著?大正啊,要不要我把叫過來和你對對話?」突然他的聲音急驟轉下,陰沉猶如寒冰刺骨:「我說過,別讓我在甫南村看到你,不然……」
劉洪濤盯著花月的眼睛急急辯解:「你別聽他胡說,沒有的事兒,我從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他就是看不得我們好,所以才動歪心思來挑撥我們兩家的關係。」
花城看著他這張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臉,只覺得厭惡無比,冷冷地說:「這話我倒是能辯得清真假的,我與大正有幾分交情,他雖不走正道,卻從不說假話,既然他說你說過,那便是確有其事了。也是,我妹子是附近村裡最好看的姑娘,能娶了她自然有面子。你劉秀才這張臉可真是值錢的很,要不要我給你畫朵花添添彩?我妹子沒那閒工夫給你裝點門面,你也別在這裡辯解了,說不出什麼結果來,你想要的也得不到,還是回吧。」
劉洪濤自然有一個讀書人該有的清高傲氣,既然他已將自己的身份放到這般低了,花家人還不買帳,他不會在這裡繼續讓人看笑話,拉著徐三娘往回走。他總有一天會讓花家人後悔這麼對待自己,陸良……終有一天這個囂張跋扈的人會落到自己手裡,到時候他會將將這些人全部踩在腳底下。
看熱鬧的人見劉家母子走遠了,雖然好奇這陸良來做什麼,可又怕他給惦記上也慢慢的散了。花月看著娘直直的目光嘆了口氣,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花大點著了旱菸吸了一口,悠悠說到:「這事就這麼翻過去吧,以後誰也別提就是,花月的事不急,先把城子的事給辦了。我和你娘這幾天一直瞧著,也和張家人商量過了,給你們兩定了就是了。二妮也算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什麼性子我們心裡清楚,也別細挑人家會不會地裡的活,還是那句話,人家養閨女又不是給你家當丫鬟的,花月身上是這樣,二妮也是這樣。你也別推著,就這麼定了。」
二妮小臉紅撲撲的,羞澀地抬頭看了一眼花城又趕忙低下,小聲說:「大哥,你放心,以後我會用心學的。」她扔了所謂的顏面換來一輩子能與他相守,這便知足了。他不喜歡什麼,她努力去改就是,等到有一天她把自己身上的毛病全都改掉了,花城就會滿意她了吧?
花月看著這樁陰差陽錯的親事只覺得苦笑不得,眼睛對上陸良古井無波的的眸子,心裡一陣嘆息,這尊大神還在這裡,她該怎麼辦?他可真實在,肩上扛著兩隻雞,脖子上還掛著一串蒜圈,身後背著個簍子也不知道裡面裝了什麼,沖她傻樂。
蔡氏擰著眉頭將陸良的所有表情都收入眼底,她是過來人,看得明白他眼底的情意,忍不住一陣嘆息,真是孽緣吶。看著體面的人骨子裡的彎彎繞繞那般多,連她差點都給蒙了過去,這不看好的倒是一門心思的待女兒,只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