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動了手心裡卻是怕的要死,就連娘問她為什麼這麼驚慌失措,她只會哭泣,想了許久最後還是忍住沒有和家人說,過了幾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聽娘說起花月被人從河裡救起來,已經醒了,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鬆下來。她自我安慰著既然人活了她就沒殺人,在聽到花月忘了很多事後,更加覺得安心,以為就此便相安無事,卻不想會生出這樣的變故。
快到家門口才想起就算花月知道自己推的又怎麼樣?拿不出真憑實據誰信她?心裡這才舒坦了些。
陸良擁著花月往回走,輕笑道:「怎麼臉色這麼難看?你不喜歡她?」
花月看著他笑:「惦記自家爺們的人誰喜歡的起來?」
陸良聞言摸了摸鼻頭,笑著沒在說話,他哪有功夫去在意有誰喜歡他?光一個翠蓮就夠讓他頭疼了,要是再來幾個他還要不要娶媳婦了?這種事他是無師自通,女人不喜歡你的時候看都懶得看你一眼,要是心裡裝了你,那酸醋可夠人喝一壺的,所以他不敢再多說。
而花月暫時不想告訴陸良這件事,她總覺得春芽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想而不得一直堆在心上得多煎熬,剛才春芽看陸良的那一眼纏綿又深情,更讓她確定自己所想的。
吃過中午飯,花月,二妮和蔡氏一塊洗完碗又開始準備晚上要做的菜,說了要包羊肉餃子就要開始調餡兒,二妮認真地在一邊看著蔡氏怎麼做,默默記在心裡,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花月在一旁看著笑,低頭開始忙活自己手裡的豬肉餡兒,陸良不吃羊肉,娘又騰不出手來,只得她自己張羅。
二妮等婆母調完餡兒這才動手和麵,看著花月問:「什麼時候你和春芽也有那麼多說的了?」
花月抿嘴笑了笑:「就是把她那次拖你送來的東西還給她,又說了兩句別的,說起來她嫁人這才幾天,怎麼這麼長時間的在孃家呆著?」
二妮見婆母去了裡屋才輕聲說:「她相公稀罕她,什麼事都由著她,我聽說春芽她婆母也不是個好相與的,為這事也鬧過幾回了,只是拗不過兒子才不管了,你看著吧,往後還有得鬧。我就不明白了,鎮上不比咱們這個小村子好?跟有什麼蜜似的,三天兩頭的往回跑,早知道找個村裡人嫁了不就成了?費那功夫做什麼?」
花月沒開口,心裡卻是一陣冷笑,可不是有蜜?為了陸良這個馬蜂窩可真是煞費苦心,既然這麼難捨,早做什麼去了?現在都嫁作他人婦了,又眼巴巴的往上湊,這麼一想心裡又生出幾分不痛快,執著裝滿鹽的調羹就抖了一下,多半勺鹽進去了……幸虧二妮忙著和麵沒看到,她神色平靜地將鹽罐子蓋好,等娘從屋裡出來,三個人說說笑笑地包餃子。
冬天的太陽在天上待不了多久就落到西山,蔡氏以前雖不中意陸良,可如今既然當了自己的女婿就是自己的孩子,怕和羊肉餃子竄了味兒分開兩鍋煮了,壓根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做了什麼好事,煮熟後端進去放在陸良面前,笑道:「月兒自己動手調的餡兒,你嘗嘗看……」
第四十六章
蔡氏將餃子都包成了麥穗狀,一個一個堆在一起很像是收穫時的盛景看著很是討喜。一家人坐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好不熱鬧,陸良一聽是花月特地為她調的餡兒,臉上的笑泛得很大。
花月垂下頭嘴角抽了抽,她等餃子出鍋的時候心裡才生出一絲愧疚,其實也怨不得陸良,喜歡不喜歡的誰能管得來?那會兒氣頭上也靜不下心來多想,這會兒就是後悔也趕不上趟了,倒不如不看他,眼不見也就這麼過去了。
陸良初初只咬了個頭,面比菜多沒嘗出什麼,待剩下的半個都送進口嚼了兩下才覺得不對勁,花月到底往裡面放了多少鹽?鹹的還發苦。換做別人早變了臉色,只是陸良什麼苦頭沒吃過,更何況這又是他一心喜歡的娘子動手為他做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