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娘見被自己連累的心情低落的花月,嘴角微微揚起,都是女人,只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的味道,柔聲安撫道:「陸良雖說脾氣大了些,做事也霸道,卻不是那種會胡來的人。我這輩子最大的安慰就是生了這麼一個貼心的兒子,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陸良,自我這個做孃的眼裡他是最有本事的,你也別胡思亂想,他知道分寸。」
花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站起身說:「我先去喊他起來,他昨天說發現豬圈的一角被豬拱鬆動了,要早點起來加固一下。」
那天陸良和花月陪了好一陣的不是才讓媳婦消了氣,兩口子日子過得很是舒心,偶爾有活他會去鎮上一趟,回來給家中與他來說最為重要的女人帶些解饞的零嘴,買半斤豬肉,晚上睡覺前才將藏在懷裡的好看首飾拿給她,瞧著她一臉欣喜,陸良也跟著樂。
和花月在一起時間過得很快,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要去北疆的日子,一起去的人都是膽子大有些功夫的兄弟,隨行該帶的東西都備妥了,他與花月還未多過兩天舒心日子就要分別,向來不被任何事牽絆的他頭次生出了不捨,叮囑了花月好一番才動身離開。
那一天天色陰沉,花月看著他挺拔如松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垂下眼簾遮住濃濃的不捨,想到才收拾出來的皮毛忍不住嘆息,要是早些獵到這尾狐狸,陸良也不用穿著舊棉衣動身了,北疆風沙大不說,聽說嚴寒天氣很難受得住,不過那邊毛皮多,陸良若是到了該早點買身衣裳。
陸良一行六個人,在村口他看到蹲在那裡等候許久的大堯登時冷了臉,訓道:「你來幹什麼,快回去。」
大堯站起來拍拍屁股,抓起身邊的一個大布包眯著眼笑:「我和我爹孃說過了跟著陸哥早晚能吃香喝辣,我姐都給我帶了一包的乾糧,你就讓我跟你走吧。我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我做什麼自己心裡有數,反正我跟定你了。」
身後的弟兄們聽大堯這般耍無賴,一個沒忍住全都笑起來,陸良皺著的眉頭稍稍鬆了松,抬頭看到不遠處的翠蓮,抿緊唇說道:「外面不比清河縣,做事說話都先動動腦子,咱們辦完事好回家,明白了?別到時候收不住,我可撈不出你來。」
大堯拍著跟明鏡似的的頭笑:「陸哥,我曉得,我姐都囑咐過我了,我保證在外面不給你惹事,我有話都憋著。」
站在不遠處的翠蓮見陸良看著她,心裡一喜,快步走上前來,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見過陸良了。不管隔了多久的時間,多遠的距離,她總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時怦然心動,她沒想到這輩子會有這麼一個男人烙在她的心上,讓她願意賠上這短暫的一輩子,只想能看到他就好。
越走近心跳都越發快,陸良身後的人都知道翠蓮的心思,讓翠蓮也不好多說:「這一路上天寒地凍的,你們要照顧好自己,別凍著了,我帶了不少的乾糧還有些鹹菜,不會壞,能就著吃,早點回來。」
她一心惦記的那個男人只是嗯了一聲便帶著一幫男人們離開了,這一路有多難沒有人知道,也許會有性命之憂。
村裡的人私下裡聚在一起說起這事,有惡毒的人笑得陰陽怪氣:「你們瞅瞅,跟著陸良的哪個是好東西?要我說死在外面才好,也算是為咱們村除去一大害……呀……」
那人話還未說完只覺得背上被人賞了一悶棍子,回頭一看,那眼大如燈籠,一臉凶神惡煞的人可不是陸良的岳丈花大,只聽他破口大罵道:「你這個活該被龍抓的春田,嘴上可積點德吧,滿嘴噴糞,你當我不知道你幹什麼缺德事?不存好心你會得報應的,看我不打死你。」
春田上次被陸良打了一頓,那口氣一直咽不下去,雖說自己理虧,可哪個爺們被人揍花了臉討不回公道不憋氣?往後陸良不在,他就是可勁埋汰也沒事,村裡人都是一個德行,你一開頭後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