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外面,陸良無奈地笑道:「娘心裡終歸不甘心,哪怕是辯解也想親口聽他說,放不下忘不了。」
花月現在也沒什麼胃口,看著陸良說:「你明天一早就動身嗎?這般匆忙,都不好準備東西,我給你少做些吃的帶上。大冬天的,還是多帶些銀子實在,也別委屈自己,晚了就去住店,吃頓暖和的,你也別仗著自己身子好就這麼不愛惜。」
陸良笑著摸摸她的頭,嘴角揚起:「本還想著能好好陪你,我早就早回,還想著一塊和你們過年。」說著視線轉到她的腹部,手也跟著探上來,柔聲道:「也不知道我的兒子來看他爹了沒,他早些出世,也能陪著你們,我心裡也放心。」
花月拍了他一下卻還是抓著他的手笑道:「隨緣就是,這種事又不是光急就成的。快吃吧,那件狐皮衣我做好了正好穿著禦寒。」
花月要收拾去洗碗,陸良攔著她,勾著唇說道:「你回屋裡去,我去洗。」
花月點了點頭,徑直走進裡屋將存錢的小罐子拿出來,嘩啦啦的銀子閃著銀光躺在炕上。人真是摸不清,錢多了也有數不盡的煩憂,她沒有出過遠門,不知道該給他帶多少才合適,還是等他進來再說吧。
起身將他明天要穿的衣裳拿出來,摸著柔軟的皮毛忍不住一嘆,成了親才明白她骨子裡是個多自私的人,恨不得用所有的感情將這個人拴在自己身邊,年年月月,朝朝暮暮,不死不休。她也明白,男人要走的那條路布滿荊棘險惡,只有膽小的人才會折回,而陸良卻有一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狠勁兒。不論是在情意還是謀生的事上,他早已經定好了自己要怎麼走,很少有人能左右他。
陸良掀起簾子進來,在她身邊坐下,擁著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笑:「怎麼捨不得了?前些天還不對我好些,小性子使個沒完。」
花月難得的一點不捨被他這番沒正經給全部趕跑了,掙開他指著銀子說:「我也不知道給你帶多少,帶多了不方便,裝少了萬一有個急用可怎麼好?你是經過大風浪的人,你自己心裡有數。」
陸良從當中拿了幾塊碎銀子,環著手臂無所謂道:「又不是遊山玩水,我早去早回。那麼多年沒見的人,有什麼話可說?別想這些,我們還是快些忙完,早些歇息吧。」
花月白了他一眼,倒也沒出聲拒絕,她嘴上說不急著要孩子,可時常去孃家一回就得被抓著數落一回,讓她又羞又臊,娘總是叮囑她些夫妻床第間的事,任是再麵皮厚的人也禁不住被這麼說。
躺進被子裡,陸良擁著花月靠在自己胸膛上,聽她問:「你要是見了公公,你會怎麼做?這麼多年沒見,你怪不怪陸時他們?娘是被氣得狠了,為別人的兒子操碎了心,到頭來他們母子卻坐享屬於你們的東西。」
陸良聽得好笑,輕鬆一個翻身兩人便對調位置,他借著未滅的油燈雙眼迷離地看著她,指腹下的肌膚光滑細膩,猶如上好的綢緞讓人愛不釋手,他輕啄著她微微泛紅的耳垂,焯燙的呼吸在她耳畔充斥,伴著低沉略顯沙啞的聲音:「我倒是想高看陸時,奈何這人實在糊不上爛泥牆,我平時也只不過嚇他而已,他沒什麼大膽子。至於他的親娘,就算是有幾分手段,也不值得放在眼裡。那些東西只要我想要,有的是法子將他們從裡面攆出來。」
花月看著他璀璨如星的眸子,自己此時的模樣全部倒映在其中,她微微揚起身在他唇上輕嘬了口,雙手拽著他的胳膊,裡衣微亂,露出紅色繡著鴛鴦鳥的肚兜來,陸良的鼻尖瞬時被女子馨香盈滿,尚在愣神間已被花月推著背靠在炕上,頓時忍不住低低笑起來。
他一直知道花月不是那種守著死板規矩的人,卻不想她在這種事上都這般大膽,床幃事又多了幾分有趣,他雙目灼灼地盯著她,櫻紅軟唇落下一串串輕柔,讓他本就按壓不住的火氣霎那間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