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本就有些心虛,再看到突然出現在身邊的陸良更是垂著頭不敢看他一眼,這人發起火來像是恨不得把她撕成兩半,這種事她是不會認的,猛地抬頭,像是聲音越大自己越有理:「我沒做過認什麼?陸良,你當花月心裡有你?她向來看不上你這種沒禮數、只知動拳頭的男人,就算現在嫁了你也不過是逼不得已,她心裡真正中意的是劉洪濤那樣的人,不信咱們走著瞧。」
花月涼涼地看了春芽一眼,忍不住笑起來:「你這婦人強詞奪理的本事倒是厲害,外人家的事你也管,當真覺得自己有這等本事?這會兒陸良就在跟前,你有什麼情意綿長的話不妨現在就說,不討個自取其辱不甘心?至於你存心謀害我的事,咱們這會兒也一併說清楚了,我也不怕和你去縣衙弄個清楚。」
翠蓮卻看到陸良掩在袖子裡的手緊握成拳,像是使出了全部的力氣再剋制自己的脾氣,暴起的青筋宛如千年古樹的虯枝,不過一瞬,他的手快速地握住春芽纖細地脖子,手上的力氣不斷加大,直接將人舉離地面,涼薄的唇上揚,笑得邪魅又張狂:「老子的事哪用得著什麼縣衙來斷,白費力氣罷了。不說實話,老子送你去閻王殿說鬼話。」
花月這會兒卻是慌了,陸良下手沒個輕重,眼看著春芽張大嘴艱難的吸氣,手緊緊地扣著陸良有力的大掌想要掰開,雙腳也不住地蹬著,面目猙獰,她不想陸良惹上人命,趕緊拉拽他如鐵一般的胳膊:「聽說她有了身孕,你快放她下來,出了人命可怎麼好?」
春芽終於挺不下去,她淚水染就的一張臉看起來狼狽不堪,費力地從他手中爭出半分力氣:「我……我認,放……我……」
陸良心裡的滔天怒火已經要把他的理智給壓過去,緊咬著牙,俊臉緊繃,他實在想把眼前的人給掐死,他實在不敢想,如果那個時候沒有人經過,花月在那條河裡丟了命,他該怎麼辦?他雖然那個時候會對她兇,可是打心底裡捨不得她受半點難過,在水中掙扎窒息的感覺,他要她也嘗嘗。
一直到春芽的掙扎變弱,他才鬆開手,虎口位置痠疼不已卻怎麼也敵不過心裡的痛,他居高臨下地眯著雙眼看春芽跪坐在地上咳的心神俱碎,頓了頓才說:「看在你肚子裡孩子的份上,我饒你一次,不然你不死難解我心頭恨。現在你也怕死了?」
春芽緩過氣來,抬起冰涼的袖子擦自己的臉,像是被刀子割一樣,疼的很,只是敵不過心裡的委屈,她把這個男人放在心裡這麼多年,到頭來他卻想要要自己的命,一個沒收住,登時哭訴起來:「我就是看不得花月比我好,想要的緊著往她跟前送,不想要的照舊往她跟前湊,我待你那麼好,這麼多年你都沒有看我一眼。當初明明收了我的香袋,我示意你來我家提親,你怎麼沒來?」
陸良這會兒腦海里久遠的記憶突然變得清晰起來,他記得去年在與花月常見的地方確實擺放著一個香袋,春芽也在旁邊站著說了些什麼他已經忘到腦後了,那時他以為這種秀氣玩意兒是花月託她轉交給自己的,誰知半路那丫頭髮的哪門子脾氣,他就忙著追了,早把這茬給忘在了腦後。
只是就算想起來,他也不覺得有半點虧欠,那時的他向來不遮掩,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陸良中意花月,不然往後也不會做出將花月逼至風口浪尖的事來。當即冷笑道:「可我記得那時我連碰都沒碰過,更何況應承過你什麼?不管以前還是往後,我眼睛裡只有花月,你也不要再說這些讓人聽了笑話的話,離我們兩口子遠遠的,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忍得住不掐死你。」
事情到這會兒也差不多該散了,可能是老天爺存心想讓這事鬧大,幾人還未離開卻被出來找春芽的宋鵬給撞到,春芽哭哭啼啼地樣子可不就是被人給欺負了?快步上來將嬌妻拉起來抱在懷裡,瞪著眼前的人道:「欺負一個懷了孩子的婦人這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