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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們都未曾見過朱桓,如何能……」

柳姨在一邊笑罵:「多少年不見,你怎得這般糊塗了?我們不曾見過,不是還有妙然嗎?到時候差個小丫頭過去請一請便是。可別怪我說你,朱桓都那麼大的人了,你操心這麼多做什麼?」

韋氏輕笑:「那便有勞姐姐多費心了。」

問及朱蘭聽她也想早日回府,趁著人們去赴宴的路上走慢了幾步匆匆離開了。

傅鍾隨在母親身側挨數落,明明都帶著笑的兩人,私下裡的語氣卻是冷硬,他不會隨意任人擺布,哪怕是母親也不行。待母親停了話頭,他四下環顧未見著人,眸色冷下來,出口的話隱隱帶了些冷厲:「母親若是再催,明兒我便差媒婆去朱府提親。」

侯夫人胸中積攢了諸多了怒氣卻是發不得,趁人不備時惡聲道:「我這做母親的在你這裡竟成了惡人,看來我是管不了你了,往後但凡有何事可別來找我。」說罷大步往老夫人身邊去了,只留他一人無奈。

未多時嚴超匆匆趕過來附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他抿唇一笑,唇瓣微啟,聲音悠長而富有磁性:「無妨,隨她去便是。」

朱蘭和韋氏們在門口分別,嬌笑道:「今兒有勞伯孃帶阿蘭長見識,侯府真是氣派,讓人看花眼。」

翠翠心下不耐,最煩她這些假情假意的虛話,登時不快:「今兒之事可記著些,在外面言行舉止半點都不能出錯,丟的可是朱家的顏面。莫要嘴上一時逞快,讓別人笑話了去。」

朱蘭知曉今日她做得不妥,可那又何妨?合了自己心思就成。她方才可是瞧見了那些貴女們看向朱翠翠時眼中的深深鄙夷,小門戶的女子妄想高攀侯府,可不是讓人恥笑的大笑話。

韋氏見朱蘭眼底起了淚意,趕忙勸撫:「往後注意些就成,外面天冷快回去吧。」

朱蘭應了,轉身離開了,纖瘦背影被光籠罩,沒人知曉她臉上卻洋溢著笑容,連母親院子都沒去,直接走向祖母的白玉堂。

翠翠一直走到錦繡院才放下偽裝,她此時真是疼得厲害,韋氏將她扶到屋裡去,待她褪了褲子露出纖細的腿,只見兩膝蓋處有醒目的黑青,氣得直道:「這可是哪家不長眼的混帳丫頭撞得,好好的人兒這兩天可是怎得了,竟遇著這些煩心事兒。」

她見母親心疼的都快出來了,如紙白的臉上扯出抹笑:「幸得穿得多,不礙事,養兩天就好了。只是我覺得有幾分蹊蹺,那小姐與我無冤無仇她何故要跟我過不去,還有她臨走時明明一副歉疚的表情。」

韋氏深知這些大家小姐們雖看著和善,心底卻是比那墨汁還要黑的,恨恨道:「定是那些個嫉妒你美貌的故意讓你出醜,往後別說什麼世子,就是王爺、皇上來請咱也不去,何故受那些冤枉罪去。」

翠翠失笑,安撫道:「咱也不能見著井繩就當蛇呀,女兒這氣可不能白受,總得要摸清是誰害我才成。」

韋氏嘆息一聲:「若是你爹官職高些還能想辦法幫你,如今可要怎麼好?能進得侯府的人,輕易是咱們惹不起的。」

翠翠心中也通透,只是她向來不是能受得冤枉氣的,就算敵不過卻也不能平白無故地捱打:「您放心便是,柳姐姐早已為我打探清楚,撞我的女子是城西程家的女兒程路遙,聽說和父親一塊當值。娘可莫要將此事告知他,不過是些小傷,免得他擔憂。」

韋氏點了點頭,想起幾日前劉大娘與自己說小姐身邊丫頭太少的事兒:「我找了兩個能說會道極為護主的丫頭來,過會兒就讓他們來伺候吧。往後不管到哪兒都讓她們跟在身邊,你要再這麼來一下,我可得心疼死。」

名煙取了傷藥來,小心地在小姐膝蓋上塗抹,清涼之感在傷處擴散舒服了許久,翠翠緩解了痛意,又是笑意連連:「方才瞧著柳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