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在明亮光下看了一眼,只見毛皮如雪緞柔軟,紋理清晰,目測正適合她。可她卻不會為著這樣東西便會與他好臉色,很快轉開視線。
傅鐘不惱,逕自在她身邊坐了,大掌探上她雪□□嫩的臉頰細細摩挲著,片刻後發出舒服喟嘆,看著她眉目如畫,米分唇嬌嫩飽滿,他也不過是這世間的凡夫俗子,在她面前無法自制。在她瞪大如鈴的注視下,慢慢靠近她,雙唇相碰,迸發出似繁花綻放的美妙聲音。
她想掙開他,卻被他扣住了雙手不得動彈,對於他的強佔,她突然覺得可笑。慢慢的放棄了抵抗,雙眼如外面的天幕黑亮而清明,定定地看著在眼前放大的俊臉,輪廓堅毅而深邃。
他渾身散出濃濃情意,溫柔而多情,她看著差點就要信了,想起趙言,她臉上泛起了一絲詭異笑容,妖嬈而嫣然。
他離開她,皺眉問:「你笑什麼?」
她笑得如三月春柳,初初抽展嫩芽,溫婉而有生機。
他等了好一會兒,端坐起來,深邃如海的黑眸中掀起狂風駭浪,冷意瀰漫:「你不信我?」
「我為何要信你?這世間最不缺似世子這般家世好,卻愛四處留情的負心薄倖之人。翠翠沒有攀高枝的心思,亦承不起世子這般厚愛。難聽話我說也說了不少,世子該不會忘記了吧?」她長發如瀑垂落肩頭,此時渡了層淡黃色的迷濛光暈,顯得悠遠而不真實。
他卻是愛慘了她這副樣子,她從不曾真正懼怕他,相較於別人躲閃的目光,她坦然的讓他驚訝。因為無情,所以看他時不會像別的女子般扭捏紅臉,也最讓他無奈。
「朱大人最重家中和睦,若是被他知曉他最疼愛的女兒費盡心思攪亂這局面,該是多痛心。你說是也不是?」
翠翠眯起眼,冷厲道:「你查我?你便是告訴了我爹,與我來說沒有半分用處。而且,我更加不願意多看你一眼。」她柔軟無骨的小手摸著他有幾分冷的俊臉,話音剛落,俏麗的臉上露出漫不經心的笑,竟是比在外流連花叢的風流公子還要魅惑人心。
他搖搖頭,將她拉到懷裡,她原本坐著卻因為他這一拉一下子撲過去,分外曖昧與痴纏,任她在怎麼不情願他就像是一座無法撼動的鐵牢將她關在裡面。
「我不屑做那等事,你怎麼不想想我或許要幫你?」
她冷笑一聲:「無緣無故你為何要幫我?便是我要毀了他們你也照幫?你又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懂。」她所遭受的一切難過,沒有人會知道,她就是魔怔了,哪怕頭破血流也要走完這條路。
她臉上有強忍的倔強,還有一抹痛心從她眼尾處閃過。他雖好奇她身上的一切,可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問。
他嘆口氣:「我不會逼你說,但是也不要刻意想歪我想幫你的好意。你太固執,把自己繃得太緊,有時候依靠一下身邊的人未嘗不是好事。」
任他怎麼說,她卻是不相信。這世間男子的假話,一個趙言已經讓她深受其害,她現在只想守著這顆心,達到自己的目的。她就像只受驚的兔子,但凡有半點響動便豎起一身的防備。
傅鍾第一次覺得如此挫敗,扶著額頭笑得不能自已,想他在她身邊不過幾次便將底都全露出來了,這般誠心,奈何人家不信。
她最不喜他這笑,雖是笑得好看,裡面卻好似有嘲諷,傲視天下一切的味道,將她的心思昭然揭露在外,讓她覺得難堪。
一時間溫暖的屋子裡一片沉寂,燭火拉長了彼此的影子,交纏在一起親暱而又自然。
就在她以為他會因為相對無言而離開的時候,他開口說:「我往後會在白天來看你,偷偷摸摸久了,怕更難在你朱大小姐心裡有名分。」
卻不想這般竟是讓她想起那日柳姐姐同她說的話,蹬時氣的沉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