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不愛聽他這般不正經地說話,原本看著他那雙骨節分明滿布力量的好看大手的眼睛驀地轉開,心中暗惱這人管得未免太寬,口氣卻是柔了幾分:「世子還是莫要打啞謎了,趕緊告知翠翠是何人要故意害我出醜?」
傅鍾盯著她的半邊側顏,雪白玉肌在淡黃色燈光顯得越發迷濛與溫柔,他如冰山般冷硬的心瞬間融化成一片碧波蕩漾,這樣的嬌人兒只消一顰一笑便能鉤心攝魄,他自恃眼界高人一等,卻不想不覺中便沉入她無意中編織的大網中,定定地看了許久,才悠悠開口:「爺方才本就想直接告訴你,是你自己求藥擋了,這次卻沒有那麼容易了。兩日你的腿便好得差不多了,不知你出府可是方便?」
翠翠防備心驟起,細如彎柳的眉緊皺並不答話,
傅鍾快速地伸手出在她錯愕中將她攬入懷,白皙修長的手指指腹上布滿粗繭劃得她臉頰生疼,她覺得自己快被他箍得喘不過氣來了,一動便碰到傷處又是一陣輕聲吸氣。
他明知她難受卻不放開,貪戀她香軟窈窕身子所散發出來的甜美馨香,她的頭靠在他堅硬寬闊的胸膛,聽著他強烈有序地心跳聲,不禁驀地紅了臉。這人真是混帳,當朝風氣雖不像大梁國那般不許男女私下來往可也沒大度到男子可半夜私闖女子閨房,她當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早知此人如此,她必定要躲得遠些才是。
他下巴抵著她頭頂輕輕摩挲著,清朗好聽的嗓音徐緩響起:「收起你那些歪心思,爺好歹是寧國侯府的世子,不會對你做那些歪道事。不過是覺得就這般告訴你豈不是無趣,不如親眼去看的好,到時候你想如何爺都不會攔著。」
翠翠細細思索一陣,強忍著痛意從他懷中掙脫出來,平靜道:「待翠翠傷好那日有勞世子費心安排了。」
他也不惱,指腹仍殘留著淡淡的香味和滑軟柔嫩,讓他心神蕩漾。突然一陣窘迫的聲響打破了兩人之間略顯僵硬的氛圍,一向清冷不苟言笑地他忍不住笑出聲,而她只覺尷尬無比,不由自主地開口解釋:「我還未用晚食,腹中□□,世子可否……」她說得有些磕巴,當初是氣頭上才敢對他不客氣,今時卻是有事相求不好直接轟人:「時候不早了,晚些就要起大風了,世子忙碌一天該是累了,還是回府早些歇著才好。」
誰成想他卻是直接癱倒在床上,無所忌憚地開口:「無妨,常年在外奔波的人不抗凍怎麼成?你去吩咐門外的丫頭備膳便是,這被子裡正暖和,爺便在此處歇一陣便是。」說完竟是掀起泛著她體香的被子直接鑽了進去,如鷹般銳利的雙眼緊閉,一副人畜無害地模樣。
翠翠卻是犯愁,她哪能讓丫頭將飯食送進來,若是看到這麼個大活人,她這輩子可真是不用活了。看著他寧靜安詳的面容,她嘴角抽了抽,還是壯著膽子說:「您在這兒,要是給丫頭們瞧見了,傳出個小姐私藏男人的罪名,這可怎麼好?」
那人像是沒有聽到依舊躺在那裡不動,呼吸沉穩綿長,一副已然陷入沉睡的模樣。
她著實無奈,只得自己去外面去取,費力地抬起雙腿往旁邊移,哪怕不小心碰到他也是顧不得了,雖說有靈藥緩解疼痛,這一番動作卻還是疼得她額頭冒汗臉色蒼白。
他終究是忍不下去,將她拉回來,沉聲低斥:「怎得這般倔,讓旁人知曉你我親近又如何?不許你下床,爺可瞧不得你繼續受罪。」隨即也不委屈自己,放開生育說道:「去將給你家小姐備好的吃食端上來。」
翠翠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何時她家的丫頭竟是聽他的指派了?臉上的疑惑還未收回,就見一個未曾見過的丫頭端著託盤進來,似是知曉她心中想什麼微微福了福身,低頭淺笑道:「奴婢雲霞給小姐請安,夫人吩咐雲霞與雲錦好生伺候小姐。」
翠翠恍然大悟,隨即也明白了,若不是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