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們慌慌張張的,只想要離開,顧不得拿東西。」
「你為什麼給李友青高壓電擊槍?」
「我和李友青真沒有商量過殺人,這是真的。我平時用電擊槍來防身。我怕吳煜在桃樹林欺負李友青,就把電擊槍給了李友青。」
「李友青使用電擊槍沒有?」
「沒有。」
……
提訊完畢,侯大利伸了伸懶腰,道:「在環衛工人發現屍體前,極有可能有人接觸過受害者,此人可能是侵財者,也可能不是。」
滕鵬飛道:「你今天訊問的重點在於李友青捅人的方式、捅了幾刀、捅的部位以及李友青是否卡過吳煜脖子,難道你懷疑第四刀是另一人捅的?是這人拿走了手機、手錶和錢包?」
侯大利略微沉思後搖了搖頭,道:「拿手機、手錶和錢包的人在早晨出現在現場。我懷疑還有另一個人去過現場,捅了第四刀。」
正在這時,張國強的電話打了過來。接完電話,滕鵬飛斜眼看著侯大利,道:「你的意思是,李友青捅人之後,又有兩人來到現場,一人捅了第四刀,另一人取走了錢包、手機和手錶?」
侯大利點了點頭,道:「這是猜想,還得找證據。」
滕鵬飛道:「在混亂中,李友青不一定記得捅到什麼部位,也不一定能記清到底捅了幾刀。肖霄這種年輕小女孩心懷恐懼,也不會有精力去數到底捅了幾刀。口供重要,現場勘查和屍檢報告更為重要,你要說服我,必須得找出更為有力的證據。」
侯大利道:「第四刀是不是另一個人捅的,還得找過硬的證據。但是,沒有找到手機、手錶和錢包,案子有漏洞。」
滕鵬飛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道:「剛才張國強打來電話,手錶、手機和錢包找到了。在環衛工人發現屍體之前,有個傢伙發現了屍體。這人是兩勞釋放人員,用衣服包住手,取下手錶,又拿走了錢包和手機,沒有留下指紋,也沒有取走車鑰匙。他是半吊子水,沒能夠沉住氣,到手錶維修店兜售那塊名牌手錶。派出所民警給這家店打過招呼,店家記住了手錶的牌子和特徵,看到這塊手錶便報了警。重案一組辦了這麼多案件,你以為老偵查員是吃素的,我們佈下重兵在銷售渠道,一舉抓獲順手牽羊者。哈哈哈,這就是經驗,在複雜的現場中發現真相。」
他長舒了一口氣,意氣風發地拍了拍侯大利的肩膀,道:「這個案子算是破了,你能發現漏洞,順利過關。好好幹,你一定會成為一名合格的偵查員。我這個觀點沒有變。」
侯大利不喜歡滕鵬飛拍自己的肩膀,往後縮了縮,臉上沒有笑容,很認真地說:「未必能結案,在李友青和盜表者之間,或許還有一個人出現過。」
滕鵬飛對這個愣頭青也有些無語,道:「既然有疑點,那就繼續往下查,這也是內審的職責。」
提審結束不久,李法醫和丁勇前往殯儀館,做區域性解剖。滕鵬飛和侯大利在一旁觀看了解剖。解剖結果顯示:吳煜頸部皮下和肌肉、甲狀腺及其周圍組織出血。
侯大利道:「解剖結果和李友青、肖霄的供述基本一致,李友青是被按倒在公路上,爬起來捅了對方。李友青一直沒有形成對抗優勢,而且,李、肖都沒有單手卡住吳煜脖子的供述。在這種情況下,單手虎口扼痕就不好理解。我覺得第四刀另有其人,建議復勘現場,尋找新證據。」
區域性解剖完成後,又看了偵查實驗影片,滕鵬飛沒有否定侯大利的觀點,道:「勘查現場覆審是常事,我沒有意見。」
滕鵬飛從省公安廳專案組回到江州之後就聽聞重案大隊出了一位硬?全隊的「神探」,當初還不以為意,如今有了工作上的接觸後,發現這位「神探」果然名不虛傳。而且從「神探」接受內審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