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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大利看了看手錶,道:「事情沒有辦完,下午三點肯定回來不了。」

滕鵬飛道:「那把會議推遲到晚上七點。這個會今天一定要開,二道拐黑骨案遲遲沒有進展,繼續拖下去,隊員們的辦案熱情要被耗盡。」

午餐時間,侯大利、湯柳和葛向東在附近找了一個雅緻的環境,點好菜,等老樸。

聊了些閒話,葛向東感嘆道:「國內做顱面復原技術的公安機關只有數家,山南技術靠前,良主任在業界很有地位。我過來做顱面復原,年就能成為國內本行業數得著的好手。以前在經偵的時候,由於自身和隊裡的多種原因,我被邊緣化了,辦不了案子,所以也就自我放棄,把主業當成了副業,副業當成主業,別說省廳和市局,就是支隊領導都不會正眼瞧我一眼。每個人都有自尊心,我也一樣。到了105專案組,我居然成了畫像師,成了省廳領導和專家看重的人才,想起來很感慨。湯柳,說句實話,你真應該留在總隊,平臺畢竟不一樣。」

湯柳沒有解釋,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葛向東舉起茶杯,道:「我們以茶代酒,碰一杯,祝我到省廳開始人生第二春。刑偵總隊也搞了命案積案專案組,老樸一門心思想要調組座過來。組座應該過來,我們兄弟又能在省廳相聚。還有一件事,我老婆家族在江州,還請組座多多提攜。」

聽到最後一句話,湯柳想起「葛朗臺」這個綽號,抿嘴而笑。

侯大利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道:「前幾天駱主任和張小天到江州來了一趟,審了王永強,王永強大機率不是兇手,我暫時沒有辦法走。」

葛向東道:「恕我直言,以現在的線索,基本沒有破案的可能。我畫的那張圖太模糊,而且少年人會成長,現在的身材早就徹底改變了。除非天上掉餡餅,其他案子帶出來楊帆案。」

「若是我放棄了,殺人真兇真有可能就逃過懲罰。」侯大利腦中迅速閃過了楊帆和田甜的身影,黯然神傷,便轉了話題,道,「你在良主任工作室的狀態真好,很有教授風采。」

葛向東興致盎然地道:「我準備花點苦功,收集不同地區、性別、年齡段人群的顱骨樣本,按照面部特徵型別分類,並進行斷層掃描,建立一個顱骨樣本資料庫。系統建成後,我們就可以把要處理的顱骨掃描後與資料庫中的樣本進行比對,重建骨骼層、軟組織外形等,還原度可達85~90。」

「有志氣,這是大好事。以後再遇到類似黑骨案的情況,還原起來就又快又準。」老樸出現在門口,剛聽到最後幾句,禁不住插話道。

喝了口茶,老樸單手揮動,扇子啪地打在手心,道:「葛向東能夠有這個胸襟,我很欣賞。大利應該張開胸襟,走出江州,到更大的平臺發揮才能。刑偵總隊的命案積案專案組集中了全省精英,你若遲遲不來,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等我退了,你還真沒有機會。」

侯大利朝著老樸拱了拱手。

老樸用扇子指了指侯大利,道:「你還真是固執。老葛這點比你好,能接受意見。」

席間,四人很自然地聊起了二道拐黑骨案。

侯大利讓服務人員拿了一張白紙,由葛向東當場畫素描,道:「我來描述被燒的那具屍骨的特徵,身高一米七三,有一顆種植牙,這顆牙齒不便宜。根據這些特點,我們可以勾勒出這樣的形象和氣質,2004年左右的年齡在25歲左右,也就是20世紀80年代前期出生,從骨骼來看,成長階段營養充足,經濟條件不差,應該是工薪族,不過工資比較高。」

葛向東又道:「你估計死者讀過大學沒有?」

侯大利道:「大學1997年擴招,他有可能遇到擴招,讀過大學機率是百分之五十。」

素描很快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