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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監控影片的領導們聽到這裡都目瞪口呆。肖霄不到二十歲,身材纖細,面容姣好,氣質清純,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誰知會策劃這樣一起迷霧重重的殺局。這個殺局實施難度很大,很容易出差錯,但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在執行時雖有偏差,但肖霄和施文強居然順利地實施了這一起謀殺案。
宮建民倒吸一口涼氣,道:「這還真是半罐水響叮噹,膽大包天,居然設計這樣複雜的計劃。這個案子最迷惑人的地方就是李友青在前面當替罪羊,看破了這一點,其他事情就簡單。肖霄年紀輕輕,心思好歹毒。」
滕鵬飛略有些尷尬。若不是侯大利發現疑點,他還真要被這個半罐水耍了,無意中弄出一件冤案。
這時,梅山派出所所長施成打來電話,向宮建民報告在施文強外公家的地窖裡搜出了兩個行李箱,箱裡全是現金。
審訊室裡,侯大利擊潰了施文強後,就用俯視目光透過鐵柵欄打量約束區的施文強。身邊張國強敲打鍵盤的聲音如此歡快,如仙樂一般。
宮建民提示侯大利:「你多問一些與肖霄有關的事,要弄清楚誰是首惡。」
侯大利透過耳機收到語音,不時提問。
施文強心理崩潰,交代得很徹底,把事情全部推到肖霄身上。
6、誰是吳煜案的主謀
拿到施文強的口供,另一組審訊人員經過四個小時的較量,肖霄終於開口說話。肖霄開口後,滕鵬飛罵了一句:「如今世界顛倒了,女的嘴巴緊,男的成了軟骨頭。」
宮建民心情非常不錯,笑呵呵地道:「滕麻子,你說錯了,從古到今,江州女人多是河東的吼獅,兇悍得很;江州男人裡耙耳朵比比皆是,耳朵耙,骨頭也就硬不了。」
侯大利心情複雜,坐在監控器前,聽肖霄供述。
肖霄臉色蒼白,表情卻甚為平靜,身體不再發抖。
「在我爸沒有破產前,我原本以為世界是為我而存在的。那時,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所有人都圍繞在我的身邊。我永遠記得那一天,我爸失魂落魄地回來,對我和我媽說錢被苟東捲走了。我在玩手機,根本沒有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但很快我就明白了,別墅被銀行收了,小車被收走了,家裡一分錢都沒有,還欠了很多錢,只能借住在外公外婆以前的舊房子裡。有錢時,我爸風流倜儻,我媽不用出去工作,日子過得很悠閒,我準備到國外讀大學。所有美好的生活隨著破產煙消雲散。我經常覺得以前的生活就和夢一樣。我這個公主摔到地上,成了比灰姑娘還要落魄的泥姑娘。以前吳煜追求我,我愛搭不理。如今我高攀不起,只能去勾引他,主動獻身。這是我最後的掙扎,想透過婚姻回到過去的生活。誰知吳煜壓根沒有想和我談戀愛,只是玩弄我的肉體和感情。我不甘心失敗,借錢讀了江州技術學院這個破學校的播音主持。為了有點小錢,我接受到隆興當公主這種屈辱工作,這還是吳煜賞給我的工作。他隨時可以把我帶到房間睡覺,還要拍我的裸照和影片。」
說著這一段,肖霄回憶起家道中落的慘景,表情悽慘,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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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文強和我一樣,從王子變成了乞丐,以前他和吳煜是哥們,破產後,他變成了吳煜的馬仔,甚至要努力討好吳煜才能成為其馬仔。我不服,憑什麼我們要受這個罪。小馬哥說過,失去的,我一定要拿回來。我爸靠不住了,我媽也靠不住,只能靠自己。江州技術學院大多數專業都很爛,唯獨播音專業還可以,許多畢業生都到了市縣的電視臺工作。我想憑著自己的努力,自己養活自己,過上好日子。」
侯大利聽到這裡,心裡暗自吃驚。在施文強的供述中,肖霄是整個事件的主謀,偷配鑰匙、找替罪羊、獲得密碼、殺人滅口、盜取現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