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進了隔壁,裡面很快響起了痛打之聲。
花無信捂著被撞得生疼的胸口回了房,剛關上門揉了揉胸,便覺察到衣襟當中夾了什麼東西。他掏出來一看,是一枚皺皺巴巴的紙團,展開之後便露出一個用血寫的字:藺。
腦中似乎閃過了什麼東西,百通樓的江湖檔案裡並沒有姓藺的家族,但是在官場之中,西川州府的主人便是藺聞之。
北蜀和西川是唯二兩個以割據稱雄的州府,而藺家也是整個西川的統轄者,那個囚犯……難不成是藺家的人?
可朝廷怎會對自己扶持的家族下手?而且為何會押送到塞北的地界來?頭上一陣陣昏沉得厲害,他也無力細想,胡亂的將紙團塞入袖裡,爬回炕上倒頭便睡。
到了晚間膳時,幾個捕快都在堂中用飯,秋娘子推過一碗熱湯麵,對夥計道:“給那姓花的病秧子送去。”
“我去吧。”一個捕快從旁邊的桌前站起來,接過碗又拿了壺酒,“晌午衝撞了那位公子,理當賠罪。”
秋娘子見此人相貌堂堂,客氣知禮,有著白道中人少見的好脾氣,便笑著應道:“那勞煩官爺了。”
花無信做了個夢。
他夢到自己獨自坐在一葉小舟之中,在白霧茫茫的水面上漂浮不定,不知將往何方,也不知何為歸處。
他站起來四處張望,一心尋找可以停靠的彼岸,終於望見了一脈朦朧的山屏,遂拼盡全力的衝那個方向劃去。可等到了近前,他卻驚駭的發現那不是一座靜止的山脈,而是一排高聳入雲的滔天巨浪……
天翻地覆,浪打船傾。他一頭栽入海里,頓時被冰冷的水嗆醒了。
花無信醒來才發現自己確實嗆著了,黑暗中正有人扼住他的下顎灌酒。
他試圖掙扎,可偏偏手腳麻木得不聽使喚,彷彿整個人都被成千上萬只細釘釘在了炕上,舌頭也僵硬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微弱的咳嗽聲。
“美人……別急。”那人在他耳邊低聲笑道,“一會兒我就會讓你舒服了。”
第119章
花無信腦中轟然炸裂!是先前那個年輕的捕快!媽的,哪來的狗膽敢打你花爺的主意?!
可莫說動手反抗,他連叫罵都喊不出口,拼盡全力也只能在喉嚨裡發出含糊的嗚咽,聽起來彷如幼獸在呻吟,反而誘得男人淫慾大起。
對方鬆了力道,拿開堵在他嘴上的酒瓶,俯下身舔著殘留在他臉頰的酒液:“別白費力氣掙扎了,我那一針起碼讓你一天動彈不了,還是安心享受吧,現在覺得身上熱了嗎?”
“熱……”花無信艱難的發出一個音節。
那酒裡定是灌了春藥,他渾身熱得點火就著,恨不能一同燒死這王八蛋!而最大的問題還是針上塗的毒,居然能將人麻痺到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的地步……他試著調動丹田中的內力,卻悲哀的發現連體內的真氣都無法運轉了。
對方灼熱的唇一點點向脖頸下啃噬而去,花無信忍著噁心闔住了眼。
時間彷彿又迴轉到他十四歲的時候,小倌館裡的男人,粗糙骯髒的大手,令人作嘔的唾液,撕成碎片的衣裳……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他沒有淌一滴眼淚。
人在真正絕望之時是哭不出來的,他也早已不是那個脆弱懵懂的少年了。在這個黑暗無光的江湖裡摸爬至今,花無信始終抱持著一個堅定不移的信仰:與其讓自己流淚,還不如讓別人流血!
媽的,等他能動了,就送老闆娘一大坨燒餅餡兒!
對方的氣息漸漸急促,手中的動作也越發粗暴。當雙腿被狠狠扯開的時候,花無信還是忍不住在心底呼喚了一聲:方迭,你他媽怎麼還不出現啊……
這具身體果如他想得那般出色,男人低笑著褪下自己的褲子,卻突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