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離惱羞成怒的打掉他的手:“你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敢亂髮情,給本少爺憋著!”
這就叫扛鋤頭挖自己的墳,池月憂傷的摸了摸脖子,發現黃半山那個老東西給他上了護頸,也是結草同款項圈……而且竟然還他媽繫了只鈴鐺!
“快,幫本宗解開。”他看不見脖子,摸了半天也沒找著線頭。
“不解,挺好看的。”燕不離笑得格外欠抽。他是怕自己伏在床邊睡過去,對方醒來的時候不知道,所以特意繫了鈴鐺以便驚醒自己。
池月潭眸一沉,人皮沒披太久就再次露出了魔♂性:“不離,你要知道,有些事未必非得上床才能幹。”
在黃半山交代了曾經誘導江莫愁自殺成全池月的事實後,正廳裡更鬧得雞飛狗跳。海上飛上躥下跳的擋著山口,黃半山拼了老命的攔著河不醉。唯一淡定的就是竹莫染,已經品到第二壺茶了……
樂千秋瞅著這麼亂套也不是辦法,想到池月那混球還在裝死,便氣沖沖的奔到了臥房前,推開門就闖了進去。
某人一驚,忍不住射了。
某人冷不丁被嗆住,跪在床頭狂咳不止。
某人用僅剩的手捂住了兩眼,羨慕嫉妒恨的嘆息一聲:“老夫真他媽服了你們年輕人……”
河不醉看到面色潮紅、神色不自然的燕不離時,不禁有些錯愕。再看到脖子上掛著鈴鐺,一路叮噹作響而來的宗主時,已經有些錯亂了。
聽過海上飛的稟報,池燕二人皆吃了一驚。
池月萬萬沒想到江莫愁是他師父的暗樁,這女人才是最厲害的臥底啊!燕不離也未想到是黃半山推波助瀾了九龍窟之戰,但此事真怪不到旁的身上,沒有人拿刀逼著江莫愁自殺,說到底還是這女人自己的選擇。
兩人相視一眼,決定軟硬兼施,各個擊破。
“唐家堡湮滅,是本宗首肯,唐雁龍之死,是本宗下令。”池月對河不醉道,“你的腦子是不是又該緊弦了?要報仇也該找準人才對。”
“宗主,您不用忽悠我。若非有人暗中挑唆,鬼門宗不會攻打唐家堡,就算二者對上,也不會像江莫愁那樣一把火燒得滿門盡絕。”河不醉眸中一冷,“從根兒上找,竹老宗主才是正主。”
“說得好!”黃半山拍案而起,“從根兒上找,三門六宗淨幹些雞鳴狗盜的奸邪之事,哪一個都該滅!莫染你說對不對?莫染……莫染?”
某位睡仙早就以手扶額,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池月輕咳了一聲道:“本宗帶師父回地藏閣,河不醉,你也過來。”
他這廂帶著人出去,燕不離這廂還在和知心大哥似的給山口遞手帕,一邊遞一邊勸道:“夜香,你姊妹二人性格很像,都是敢愛敢恨的女子。江莫愁身為鬼門首尊,如果她不想死,豈是旁人能威逼利誘的?”
山口擦著眼淚道:“我明白,其實是她自己不想活了。可我不明白她為何要為一個男人犧牲至此?天涯何處無帥哥?這個彎了咱再找嘛!”
燕不離:“……”這當過妓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樣,果然海納百川、心比胸大……
“對了,”折騰半天,山口才想起正事,“花無信是不是也在你這兒?”
樂千秋一拍腦門:“糟了,老夫都把子御他們給忘了!”
花無信住在鬼門宗地牢豪華套間,是牢頭兒費盡心思準備的。
誰能想到呢?昔日的無間獄死囚,竟然又以貴客的身份住進了牢房,而且依然是男扮女裝,這簡直比說書唱戲還離奇!而最要命的是自己對此人用過刑,這但凡記點兒仇的都不會給他好果子吃。然而花無信卻無心和小人計較,從進來的那刻起就寸步不離的陪在林子御身邊。
“嗚……”某隻大型毛絨玩具一頭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