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在想,氣質這種東西不是想藏就能藏住的。一路女孩若有似無飄來的目光和嬌聲驚呼頻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今天是南荒的秧秧節,是南荒十年一度的最熱鬧的日子哦。”顏子惑左蹦右跳,每個攤子都去搗鼓兩下,小玩意兒買了很多。我身上沒有錢……也不確定人界的錢能不能在這裡花,不能買什麼,只得被顏子惑拉著,看著他花錢如流水,全身掛滿了顏子惑買的東西。
顏子惑又在一家糖油果子鋪前和店家瞎扯,我百無聊賴,四處看去。
街市臨湖,湖面平靜微有波瀾,各色的明火映亮湖水。木樵處仍停了好多規格一樣的小舟,湖中也已漂了幾條。一個渾身穿滿白色毛球的女孩拉著一個長狼尾的男子正在木樵頭和船伕交談,好像是想要上船。在他們身後,還有好長兩條隊伍。
“那是隻小白兔精,”顏子惑雙眼掉在琳琅滿目的零食裡,看也未看我,只冷然道,“沒想到你喜歡那個調調的。”
我愣了兩秒反應過來他指的白兔精應該就是那個一身白毛球的女孩,知曉他誤會了,也懶得和他說,只道:“我看那裡好長兩條隊伍,是做什麼的?”
顏子惑回頭看了一眼:“哦,那個啊,是秧秧節的活動。”隨手塞了一串糖油果子在我嘴裡,接著道,“我已經讓阿狸去幫我們排隊了,一會兒逛完了就過去。”
“……所以,這到底是個什麼活動?”我雙手不空,嘴裡又叼了糖油果子,含含糊糊地問道。
但是顏子惑已經興奮地去下一家店了,沒有聽到。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
逛完後顏子惑帶著我去找了阿狸插了隊,等了片刻,隊便排到了。木樵上的兩隻狐狸精在和藹地笑著說了許多次“下一對公子姑娘祝好運”之後,反射性地笑道:“下一對公子姑……娘?”
顏子惑直接將手中的棉花糖扔在了那狐狸精臉上,怒道:“擦亮你的眼睛!小爺看上去哪裡姑娘了?啊?”
另一隻狐狸精連忙插過來打圓場一邊直道“公子息怒公子息怒”,一邊在我與顏子惑手腕上各綁了一條草繩,之後繼續賠笑:“祝兩位公子好運。”然後一臉笑容目光曖昧地看著我們。我被狐狸精那雙狐狸眼看得有些發毛,乾笑了兩下被顏子惑拉上了一條小舟。
“顏子惑……你現在總得說說這到底是個什麼活動了吧?”
湖中心,水波一派盪漾,小舟宛如一片飄飄蕩蕩的樹葉一般。我與顏子惑對坐舟中,在顏子惑第二十八次轉移話題之後我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
“這個……”顏子惑一臉苦逼狀,咬咬牙似乎要說了。
背後一道勁風襲來,我反射性地一閃,繼而抓住背後黑手,一個分筋錯骨倒鬥翻,身後那個偷襲者被直直摔入水中,水花四濺。
紫影一閃,又是一聲“噗通”聲,再繼而就是撲水聲和女子的尖叫聲。
我完全搞不清狀況。一轉身,只見顏子惑端端坐在靠過來的另一支小舟上衝我招手。我一瞅水中,被他丟下去的女子還在驚慌撲騰,可不正是那隻小白兔精。而被我丟下去的狼耳男子正急急游過去托住了落水的小白兔。小白兔受到了驚嚇,在男子懷中瑟瑟發抖,好不楚楚可憐。兩人在水中緊緊相擁。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在顏子惑輕飄飄落回我們的小舟之時,我抓住他的肩膀問道。我現在,必須要、搞、清、楚、狀、況!
“嘛嘛,情況就是這樣的咯。”顏子惑嬉皮笑臉道,“這是秧秧節的傳統啦!傳統!‘丟水花’的習俗。這個習俗很源遠流長啦,你聽我慢慢說……上古的南荒是一片水沼澤,眾生的食物都是水生的,只有沼澤中心一片陸島上有一顆暹羅樹,每十年會結一次暹羅果,算是能改善一次伙食的大好機會!所以每到暹邏果成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