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離破碎了一樣,看得旁人心驚膽戰。
她立馬撲了上去,痛呼道:“不是吧?小梨梨,你別嚇我啊!摔傷腿至於包成這樣嗎?你該不是順便整了容,隆了胸,抽了脂肪吧?你怎麼這麼愛美呢?”
“你,你好,我是郭於的老婆,請問你是他朋友嗎?他現在已渡過了危險期,你不必這麼激動。”走進來一個年輕少婦,面容慈善地說,手上捧著一盒香味四溢的飯菜。
“啊?他是郭於?唔,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斂去慌亂失態的表情,覃蒂雲整整衣衫瀟灑地走了出去,冷汗流了一脊背。
而真正看到駱梨時,覃蒂雲忍不住撫額嘆息,他正在練瑜伽呢。他說,你別聽他們胡扯,我當天是踹了老外一腳,不過很不湊巧我的腳抽筋了,疼得我動都動不了。那個老外運氣特背,被我踹倒時剛好踩到香蕉皮摔得特慘烈。他說,我們就一同被送到醫院咯。他說,正好這幾天佔澤路和王小維不怎麼想見到我,我乾脆貓在醫院睡大覺,倒也樂得清閒。他說,睡了幾天,生物時鐘被打亂,身材有點走樣了,就練練瑜伽塑身健體,剛巧被你瞧見,哈,小餅乾,你能來探望我,我非常感動。
覃蒂雲非常無語地笑了笑,撿起散落在桌子上其中一幅素描問:“我以為要畫你自己的遺像呢,這個女孩是誰?”
駱梨愣了一下,淡淡地說:“她的遺像。”
“啊?”聽到他的驟然變得陰冷的語氣,她覺得自己好像問錯問題了,手一抖素描紛飛到地上了。
“你一個人來?”
“對啊,我現在是光棍兒一條,自然是獨飛來獨飛去。”
“挺好的,像你這麼年輕的光棍兒可少了。”
“呃,聽說下個週末的舞會有一個大人物要出現了,你知道是誰不?”
駱梨用怪異的眼神瞅了她一眼,彷彿這話本不可能從她嘴裡出來一樣,突然瞳仁閃過一點星光,“為什麼要問我?公司裡那群八卦應該比我知道的還多吧,看樣子,你跟他們關係打得挺結實的。”
“都是同事嘛,唔,這叫團結。付弦真的會來嗎?他是你表哥,你應該見過他的。”覃蒂雲坐得板直,斂去了八卦的面相,表情有點官方,實際上心裡十分期待對方的答覆。
“他來不來都不干我們的事,從下週一開始,我會去芝加哥出差辦點事,翻譯的事就交給你了。時間很充裕,我們可以邊辦事邊旅行。”
“什麼什麼?會去多久?”
“一兩個月吧。”
覃蒂雲忽然聽到吧唧一聲,是心裡某件東東碎成一地的聲音,又想起了一件事,說:“那個,我必須要去嗎?我答應了陶絲妝去拍戲的,我已經出演了幾場了,這樣就中途放人家鴿子不太好吧?”
“拍戲?為什麼要去拍戲?你嫌我給的工資太少可以直說,給你加多少都沒問題。”
“不不,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閒得發慌找點事做嘛。”
“好,我等你這句話等太久了,從明天開始,我會幫你找事做的。你覺得放人家鴿子不好意思,那我去跟陶絲妝和她導演說,拍戲這麼辛苦的活兒你也接,真是有夠閒的!”駱梨開始不開心了,怨怨地看著她,語氣又微微帶點責備和關懷。
“小梨梨!你這是限制我的自由!我不管,舞會我可以不參加,但戲我一定會拍到底的。”
“你存心和我做對!”
“是你限制了我的自由!”
“小餅乾,你說過你會願賭服輸的!”
氣氛到了白熱化的程度,覃蒂雲瞅著眼裡冒著火花的駱梨不免有些搞笑,很不自然地扭動身體,拿起支架上的報紙埋頭看,稍微心虛地說:“你就是不想看到我跟陶絲妝在一起嘛,你不就是吃醋嘛,可以直接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