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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他說的應該是我們的戒指上鐫刻的詩文:他的指環上刻著:生死契闊,與子成說;我的指環上則是下面一句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這是先秦詩經中的一句,當然,全文很長,這裡只是取了其中的一句,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張愛玲曾經對胡蘭成說過,生與死與離別,都是大事,不由我們支配的,比起外界的力量,我們人是多麼小,多麼小!可是我們偏要說,我永遠和你在一起,我們一生一世都別離開。”

我,“生死契闊,就是生生死死,悲歡離合。”

勳世奉,“為什麼用這樣的詩句做婚戒?”

我,“勳家做這對戒指的時候,時間應該是民國,那是亂世。亂世,真正的亂世。你從小在美國長大,母親又是歐洲移民,對於中國民國那個年代沒有印象,那個時代,瑞士的農民可以在院子中種一棵櫻桃樹,然後多年後,悠閒的看著孫子在櫻桃樹下玩耍,而中國的農民如同草芥一般,生生死死,聚散離合,就好像掀起的海潮,究竟最後流落在哪裡,生生死死都不知道。

很多女人等了一輩子,也沒有等到她想要等的那個人。

我看過一個紀實節目,就是幫助人找到離散的親人,其中一位是幫助他的母親找自己的親生父親。他母親一直在鄉下,等著他父親回來,村子裡面的人都說那個男人早變了,另外娶了女人在城裡生活,但是他母親不相信,他的母親拿著丈夫當兵走之前為她編的小竹筐,隔著50多年,問了那麼多人,最後,他麼終於發現,他的父親是解放軍,當時在解放濟南的時候犧牲在前線了,遺骸早就埋入烈士陵園。他回家告訴母親,說父親沒有背叛她們,而是早已經去世,遺骨也找到了。那個節目最後一個鏡頭就是他帶著自己已經哭瞎了眼睛的母親,拿了他父親生前最愛喝的老家的土酒,到烈士陵園給他爹掃墓,一瓶白酒全部灑在早已經掩埋了枯骨的黃土上。

在那個時代,有一種誓言無論生死聚散離合都要在一起,是一種扎人心肺的浪漫。”

“arthur ……”

我抬頭,看見勳世奉一直看著我,他的眼睛深沉而靜謐,像悠遠的深海。

這樣的一雙眼睛,一直被當勳家人成是’非我族人其心必異’的標誌,他究竟走過了怎樣的歲月,才終於走到今天這一步?

他曾經說過,我們眼前這個世界是用黃金鑄就的,它沉重、完美無缺,沒有絲毫的裂縫,想要撬動這個世界需要付出,而付出的代價是則是常人難以想象,也難以承受的沉重。以後,他會繼續向前走,隨著他帝國版圖的野蠻擴張,他碰到的阻力會更多,承受的壓力也會越大,未來好像依舊不會是和風細雨。

只是,終極權力的最終點,究竟是什麼?

我,“以後我們的孩子,你想讓他們學中文嗎?”

我記得他曾經一直傲慢的面對中國傳統與文化,他曾經閱讀過一本上,上面一位很有名望的歐洲元首曾經說過,——30年之內,中國不可能向世界輸出任何有價值的思想。

很多華人的第二代,第三代都不會學習中文,他們把這些精力與時間放在對於他們來說,更加重要的地方,我卻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是這樣。

勳世奉,“隨他們,不過如果在勳家,這些事情沒有我質疑的餘地。你是母親,我相信你會為他們選擇最好的教育模式。”

我,“誒,不得不說,其實,你真的還是姓勳的。”

“嗯。”他拿起我的手指,輕輕親了一下,就放開我,從床上起來,“你也是。”

今天是我們拍攝婚禮照片的日子。

由於康斯坦丁的宣傳部門的要求,我們需要一張面對全球所有媒體公佈的婚禮官方照片。

因為,在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