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十分沒有必要。他的情緒隱藏的太深了,好像宇宙的黑洞,可以吸進任何物質,無論是光明還是黑暗,他都可以吸引進去,從而進行控制。現在,已經是他最外露,也是最脆弱的時刻。我看見他用剪子剪開了雪茄,我拿出火柴,擦燃了火,為他點燃雪茄。
他僅僅吸了一口,就滅掉,將剩下的雪茄丟在一旁。
勳世奉是一個極端剋制的人,尤其對他自己。
他終於開口道,“手術大約5個小時,麻藥勁過去也許需要2個小時,那麼,也就是7個小時,我處在完全昏迷的狀態中。如果上帝保佑,我可以在手術後第3個小時醒過來,如果,……,那麼,我可能永遠也無法醒過來。lance,如果不把alice的事情安排好,你讓我如何瞑目?”
“託付給我,你也無法瞑目。”勳暮生將酒杯舉到嘴唇邊緣,他抿了一口酒,然後再抬高酒杯,從晶瑩剔透的水晶杯後面看著他,也看著我,我相信我們的影象都是扭曲的。他說,“arthur,你的老婆,你的孩子,只有你自己顧著,於是,為了這個目的,你也就算是爬,都要從昏迷中爬回人間。我祝你,早日康復。”
終於,他喝乾了手中的酒。
“不過。”勳暮生放下酒杯,他,“你的康斯坦丁,我倒可以幫你一下。你剛才說,給我的職位是什麼?——康斯坦丁新任ceo?你那個洋娃娃知道之後會崩潰的。四哥,你破除了你自己的誓言。你曾經說過,康斯坦丁只會有你一個姓勳的,現在看來,不只你與alice兩個了,還有一個,就是我。這下,那些一直想要把康斯坦丁建成理想化的管理構架的傢伙們,不知道會以一種什麼樣子的面孔在董事局的會議上面對這個局面。哦,你的那個洋娃娃斯特凡·拉維特最近和fma這個headquarters在阿布扎比的主權基金走的比較近,你門戶不嚴。”
勳世奉並沒有接任何的話語。
勳暮生沉靜了一下,忽然頓悟一般眼睛睜開,“你是故意的!斯特凡·拉維特是你故意放在康斯坦丁的一個誘餌!隨著手術的臨近,那些挖牆腳的人只能target一個目標,而這個目標就是你幫他們選擇的斯特凡·拉維特!當他們知道自己咬住的不過是一個魚餌的時候,你的手術已經結束,康斯坦丁最大的危機就是在秘密沒有揭露的時候被安然度過,他們想要更換目標,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晚飯開始之前,勳暮生離開。
他說,要把自己將要出任康斯坦丁ceo的好訊息告訴他的母親,這樣,勳盛頤珊一定會在晚上多吃兩碗米飯的。勳夫人吃飯遵守著嚴苛的清規戒律,勳暮生感覺自己無法錯過這樣的事情,他一定要回去。
“arthur,你真的想要我嫁給lance嗎?”
我知道這個問題在晚飯這個時候提出來很不和適宜,勳世奉的食慾已經如同災荒一般的淒涼了,我原本不想在他還有些胃口吃進一些東西的時候提這個令人倒胃口的話題,但是,我實在無法忍住。
他沒有回答。
勳世奉沉默著吃一份萵苣牛肉沙拉,他明顯看著這盤子有些牴觸,但是他還是強迫自己機械狀的使用刀叉,一次一次的進食。
我看著他,“上一次,我病的時候,當時我以為自己快要死了,我想著就是,以後你怎麼辦,如果,你能再找到一個可以照顧你的女人做妻子就好了,但是,你對我說……,你絕不再娶。”
勳世奉正在切一片薄牛肉,聞言,他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繼續。
“arthur,我不相信你會死,但是,如果你真的無法從手術檯上下來,我也不會再嫁給任何人,包括lance。”
“我對他有很深的感情,但是那種感情不是愛。我們可以是最親的親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