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宸站在樓梯後頭沒有露面,一聽這僕婦說話,頓時就揚了揚眉,喲呵,還是個老相識!上次仁恩伯府的事情三夫人和戴氏給抓去了京兆府,這放出來了之後,竟然還好好的,又把心思動到這上頭來了,看不出來,這三夫人也是個人才啊。
聽到這裡,薛宸便不聽了,從樓梯上走下去,目光落在桌上那張契約上頭,看紙張估計是有些年頭了,走過去之後,指了指那壓著姚大的人,冷聲說道:
“這是誰家的狗奴才,狐假虎威到這裡來了?”
薛宸生的漂亮,但周身的冷意讓那僕婦都不禁打量起她來,見她穿著華麗的遍地金荷葉交領襦裙,模樣漂亮的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女,粉頰桃腮,看著就是富貴人家出身,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不敢上前得罪於她,知道薛宸來到她面前,一把拿過那契約看了起來,她才反應過來。
“你是誰家的姑娘,這可不是你能碰的,快些給我。”她對那契約沒底氣,哪裡肯給薛宸看呢,作勢就要搶,薛宸轉了個身,頭也不抬的喊了一聲:“嚴洛東。”
幾個護衛就應聲進來,將薛宸與那些人隔開,姚大這才獲救,只見薛宸走到那哭泣不已的老闆娘身旁,將她扶了起來,輕聲問道:
“老闆娘可認字?”
那老闆娘看著她,搖了搖頭,說道:“自幼家貧,不認識字,讓小姐笑話了。”
薛宸果真勾唇笑了笑,說道:“不認識字也難怪了。我給你看了下,就這契約,你讓她告去,就算她是公主殿下,將這案子告到了天邊,她也贏不了。”
那老闆娘一聽,果真露出了喜色,問道:“小姐此話當真?”
薛宸將那契約隨意拋在地上,用腳尖踩著,說道:“自然當真。這契約是十年前立的,上頭寫著若是兩年之內還不上債,就把這間茶樓以五百兩的價格賣給婁三夫人,而這契約的立定年限,也只有五年,如今先不說契約裡的內容是否合適,單就這年份而言,就已經失效了,超過了足足五年之久,別說您當家的已經用祖宅抵了債,就是沒抵債,這契約也是沒用的。”
見那華衣僕婦臉上閃過一陣尷尬,薛宸又再接再厲的說道:“千萬別信她們說您當家的沒給她們祖宅,這宅子過戶可都是在官府登記在側的,你只要跑一趟京兆,這些東西都能調出來做證據,官老爺判案的時候,可不是根據誰的三寸不爛之舌就判的,凡事都講個證據不是?”
那華衣僕婦的臉終於是掛不住了,冷著聲對薛宸說道:“你是誰家的姑娘,可知我家夫人是誰嗎?”
薛宸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
“衛國公府三夫人嘛,我剛才聽見了。可我怎麼聽說,您家這位夫人之前剛從京兆牢房裡出來?這才幾天呀?怎麼,三夫人又想進去了?”
那僕婦臉色大變,實在拿捏不準薛宸的身份,她家三夫人被關京兆府的事情,也只有在官宦間傳開,因此,她敢斷定這姑娘必然的話官家的女兒,不是她能惹的,可若是她這樣回去,也沒法和夫人交差,遂說道:
“哼,你是誰家的?有本事抱上名來,看我們夫人奈不奈何的了你。”
薛宸如何會怕她,昂首說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薛宸!中書侍郎薛雲濤之嫡長女。若是你家夫人要找我麻煩,儘管來便是,我在家裡等她。”
那僕婦心中震驚,這丫頭竟然是中書侍郎家的大小姐,幸好剛才她沒有對她惡言相向,嚥下了這口氣,便帶著她的人,拂袖離開了。
老闆娘站起身來對薛宸道謝,薛宸沒說什麼,就帶著護衛離開了這裡,讓姚大留下和她辦過戶手續,因為還要走官府,手續比較繁雜,薛宸就不一路跟隨了,等姚大辦好了一切,拿資料回去給她蓋章,到時候再看看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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