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便是仙帝的姓,只是敢於直呼的人在這五界之中寥寥無幾。
巫邢看向坐在對面的大妖;視線自似是若有所思的血烏面上一掃而過,挑眉道:“上五千年天道憐他;這五千年天道眷我,將他推下來,有何不可?”
“我以為你與白澤締結之事早該在第一時間五界皆知。”大妖看著一派悠然的巫邢,哼笑道:“扮豬吃老虎可不是你的風格。”
巫邢攤了攤手,對大妖的話不置可否,視線在血烏身上轉了轉,偏頭向妖界來的貴客道:“鬼界已經與我魔界聯手,我以為妖界至少要比鬼界熱情一些。”
言罷,血烏抬眸掃了巫邢一眼,目光之中隱隱透出一絲糾結。
巫邢好整以暇,絲毫不擔心血烏會不會拆他臺。
大妖瞅了瞅一臉坦然的巫邢,又看了看面無表情垂著眼的血怨,略略一頓,問道:“這血怨……我沒見過。”
言下之意就是,血烏在鬼界能不能說了算這個事情,還有待商榷。
巫邢看也不看他一眼,笑而不語。
魔尊一點兒都不擔心妖界對白澤的事會放手不管,即便壓下白澤這一緣由不說,與魔界合作推翻了上鴻天界,重新洗牌五界地位一事,對一直與仙帝過不去的妖界而言並沒有什麼壞處。
如今妖界所在意的,不過是在這個初顯端倪的聯盟之中的話語權罷了。
鬼界向來是親仙帝的一方,若是連這個初出茅廬敵我未明的血怨地位都不如,他妖界是絕對不幹的。
而血烏能當上鬼界一方城主,除了他背後有幾位血怨大能撐腰之外,其己身的能力也不可小視。
血怨這一族雖然人丁稀少,卻實力強橫,他們始終被鬼界各方勢力所忌憚針對,但幾個血怨抱成團同仇敵愾,在鬼界卻稱得上是無冕之王。
但還不夠。
血烏想了想來魔界之前那些前輩說的話,略一思忖,便道:“別的不敢說,但若是血怨一族,倒是無甚問題。”
前輩們先前就與他說過,他們不要這名不正言不順的“無冕之王”,要將其他盤踞一方的大能踩下去,獲得天道承認這一腳,再有力不過了,足夠讓那些捧上鴻天界臭腳的城主一蹶不振。
大妖聞言,嗤笑一聲,張口語言卻被巫邢截住了話頭,譏諷道:“你當了這界主幾百年,還沒一個小輩來得乾脆。”
大妖一哽,癟了癟嘴。
巫邢又道:“果真白澤屬妖這話,不過是說來聽的罷,當年他在位之時,也沒見你們為了白澤獻身上鴻天界。”
事實上,上五千年妖界表現得極為低調,低調得幾乎讓人忘卻了他們的存在。
大妖翻個白眼,“夏侯與白澤締結之時可沒邀我妖界共商大計。”
巫邢挑眉瞅了一眼血烏,血烏抬抬眼皮,頷首道:“他找了鬼界。”
所以並不是妖界不想跟仙帝聯手,而是仙帝沒有去找他們,反倒是把一向中立的鬼界給拉入了陣營之中。巫邢搓了搓下巴,估計是妖魔兩界常年合作的緣故,以至於當初人家根本就沒動過妖界的心思。
“閒話少說。”大妖不客氣的拍了拍桌面,直言不諱道:“要幫忙也行,廖曉嘯和白澤一個都不能少,至於這個血怨,我不相信。”
巫邢笑了,他看向妖界的王者,慢悠悠道:“我信就行了。”
大妖一句話哽在喉嚨裡半晌沒說出話來。
血烏一點都沒被這句話感動到,他摩挲了一下手裡的符紙,上面有這清晰的屬於玉骨的氣息。
他的眸子柔和了一瞬,再抬頭又是一片冷硬。
“若是當真要有動作,你可有什麼計劃?”血烏問道,他知道巫邢就是吃準了他不會拒絕,他僅僅只是為了玉骨也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