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立即被休書內容唬了一大跳。
李氏自然不肯承認,連連擺手驚恐又氣惱地搖頭:“當然是假的!他倆弄來擠兌我的!他們知道我是繼母了,故意作弄我!”
興益卻指著李氏的銀釵與石青滾白邊兒的裙衫,一臉不屑的質問道:“你既然已經穿成這樣為長兄守寡,難道還能否認與他的私情?”
“什麼?長兄?!”李茂聽罷實在是坐不住了,呼啦一下從圈椅上站了起來,隨後又眼前眩暈了一瞬,差點跌坐回去。
“是呢,繼母與繼子。”妍冰冷眼看著李氏,又指向靜靜平躺的阿爺,問她:“你敢當著阿爺的面兒發毒誓說沒有這回事嗎?你不敢,因為這是事實,我親眼所見,阿爺也心知肚明。”
說完她又從大舅舅手中拿過紙張,點著最後落款日期處,對李氏冷哼著說:“你看看,阿爺早就已經休了你,什麼父母之命?你既不是我生母也並非嫡母,根本就沒資格代為說親!”
“假的,假的!這是偽造的!”李氏如意算盤落空既懲治不了繼女又自己陷入窘境,氣惱之下竟狀若癲狂。
她大吼之後忽然撲將過來,推開李茂拽住妍冰手腕,一把扯過休書塞進了嘴裡,三咀五嚼的就給硬生生嚥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嗯,還有一份重量級的休書沒展示。
☆、吞金自戕
妍冰被李氏面紅目赤,如餓鬼吞食紙張的瘋樣嚇了一跳,趕緊躲到大舅舅身後,這才敢繼續開口嘲諷:“別死到臨頭不悔改,事實如此,吞了一份拓本又有何用?”
沒等李氏吭聲興益又上前一步與舅舅並排擋住妹妹,揚起自己手裡的另一份休書,冷眼看著繼母火上澆油道:“你不認通|奸也好,謀|殺罪倒更合適。阿爺親筆所寫——李氏心比蛇蠍謀|害繼子,致家翁亡故,為母不慈為婦不孝,當由官府審斷義絕!”
說完興益就將拓本遞到了李茂手中,指著正震驚得暫時失了言語能力的李氏,跪地哀哭道:“求舅舅幫我們報官,嚴懲這惡婦!”
謀|殺罪倒是可以親屬相告,然而興益未滿十五歲不算成年,連報官的資格都沒有。當然他和妍冰商議的並不是一定要報官,但必須攆李氏出門不能再做她兒女受“孝道”轄制。
至於究竟如何處置,得看她是否識趣,以及外祖家的意思。兄妹倆四目爍爍一致看向李茂。
接了手書的李茂則徹底懵逼,不守婦道在他而言已是天大的罪過,沒想到居然還有謀害繼子誤殺公公這一條罪!
“興益他,他不僅是你繼子還是親外甥啊!你,你,你竟然下得去手?!還有妍冰,你居然給她說那樣的人家,起先我還當你是被矇騙了,竟是有意為之?!你怎麼一點都沒慈愛憐憫之心?”李茂氣得雙手直哆嗦,指著李芳幾乎語不成聲。
李芳見壞事敗露徹底無法再辯,索性破罐子破摔挺直了腰背,輕拂略顯凌亂的衣裙,抬袖捋了捋額髮。
隨後才冷笑道:“她不能嫁得不好,那我呢?我是婢生子就沒資格去求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嗎?枉你自詡君子,做事卻只分親疏不論道理。我是下毒了,因為我恨興益四處招搖掩了興盛的光華,想阻止他搶家業!我是故意坑你外甥女,她可憐,她有我可憐嗎?”
“……”所以,李氏這是從嫁給阿爺起就一直滿懷怨恨?妍冰看著她咄咄逼人質問大舅舅,忽然覺得一切真是荒誕。
這就是一報還一報嗎?李芳婚事受阻因而要報復自己,因與長兄情投意合所以要毒殺擋路的興益……可憑什麼你不幸就能理所當然去害人?天下不幸福的人多得是,難道都會去殺|人放火?
想到此處,妍冰也是挺直脊樑不卑不亢目視李芳,義正言辭道:“你可憐就你有理?荒繆!按常理只有嫡長能繼承權大半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