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脾氣稍有些烈性的李漫漫,是否能經受住侮辱以等待營救。
☆、第49章 夫君兇殘
因惦記著破略人案並找尋李漫漫,妍冰再顧不得公費遊山玩水,哪怕行在路上顛簸得想吐,她也強忍著難受主動要求馬不停蹄一路疾馳。
不僅是路途中加快步伐,她也明顯感覺到文淵辦差時行事同樣匆忙起來。
之前的幾個案子,每每要花去五天左右的時間,固定流程是先佯裝行商,在鄰里間反覆打聽案情,而後旁敲側擊接觸事主對比口供,尋找出疏漏之處再尋人證物證,最後才亮明身份與當地官府一道重審案子。
整個過程都是有理有據的,文淵甚至還會親自登證人之門,好言好語苦口婆心勸說對方出面作證,審案時也是擺事實講道理,嚴格按照律令“三審制”,三次過堂審問口供一致才結案。
時間一趕之後,妍冰忽然發現丈夫畫風陡變。側面打聽案情尋疏漏處這一步不能省,餘後他的口頭禪卻從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變為了:
“不願去作證?那也行,不做證人就做同案犯一併受審吧——押走!”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夾棍伺候罷。”
“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笞二十!”
“你說還是不說?!來人,上訊囚杖!”
……
妍冰萬分後悔公開審訊時自己閒得無聊跑去現場旁觀,真是差點嚇掉眼珠子。
只見自己丈夫穿著結婚時一模一樣的簇新大紅官袍,板著臉在堂上正中端坐,神色嚴肅近乎滿臉厲色,言辭咄咄逼人,看向罪犯的眼神狠戾似兇狼,刑訊逼供毫不手軟,甚至可以稱之為心狠手辣。
似乎,凡十五以上七十以下身強體健能用刑者,他都能不假思索下令杖笞。
在那連綿不絕的啪啪聲中,深受“嚴禁刑訊逼供”法制教育數十年的妍冰實在是看不下去,不等丈夫問案完畢就在榮十一的護送下,從人群中悄悄撤走。
入夜,文淵踏著初夏時的連綿細雨回到驛館,入正房抬眼便見到妻子穿著月白裡衣,坐在窗前對著彎彎月牙發呆。
她應當是剛沐浴梳洗完畢,櫻桃嘴兒半開半合,臉頰微微泛紅,披散著的烏髮似乎還潤著水汽。
因髮絲搭在肩頭,文淵不由順著一看,只見她那細棉斜襟鬆鬆散散的交抄掩著,不自知的露出些許嫩白、一點殷紅。
淡淡麝香味兒由系在妍冰身上的茜紅汗巾中飄散而出,此情此景彷彿活色生香,誘人無比。
他抑不住的喉頭幹緊,緩步上前,繼而攬住妻子肩頭,想要伸手往內盈盈一握。
“啊!”妍冰驚叫一聲拍下文淵的手,倏地從竹椅上跳開,而後才側了頭有些緊張的望向他,諾諾道,“回,回來了啦?哎,嚇人一跳。”
“你幾時膽兒變得這麼小?”文淵絲毫不知妻子今日在衙門受了一回震盪,還笑吟吟的繼續上前說笑。
順手取了桌前軟布幫她擦秀髮,藉機揪揪臉頰、蹭蹭耳尖,逗弄不休。
妍冰聽著丈夫沒事人似的坦然說笑,卻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還回響著方才堂上兇嫌的淒厲哭嚎,眼中似乎依舊有那淋漓鮮血在滿溢。
整個人頓時僵如木樁,下意識的抬臂就推開了文淵的手——不想他碰自己。
他雖不明所以卻也察覺到妻子很不對勁,滿臉疑惑的問:“你怎麼了?”
“沒事,”妍冰勉強笑了笑,垂首錯開視線道,“約莫是月事快來了吧,小腹有些不舒服,不想,嗯,那個,你懂的。”
“……”文淵蹙眉看著她,頓了頓輕飄飄說了兩個字,“撒謊。”
他其實只是在根據觀察陳述事實,妍冰卻立刻聯想到了方才公堂之上,每每他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