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才又重新回到酒樓之中,只是經過這一番折騰,原本熱鬧的氛圍也淡了許多。卓然心裡卻暗自思忖著,今日這事兒雖暫且平息了,可這蕭永貴怕是不會輕易嚥下這口氣,往後行事還得多加小心,也得再想法子和遼國這邊把關係維繫好,畢竟吐蕃那邊局勢不明,若真有戰事,還指望著遼國能從中助力呢。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二皇子和卓然他們才心滿意足的從二樓下來。結賬的時候,二皇子多給了掌櫃一百兩銀子說道:“這一百兩銀子是賠償你門口那石獅子的銀子。”掌櫃的聞言連連擺手說:“不用了,二皇子您能來我這酒樓吃飯,已經讓我們這裡蓬蓽生輝了。酒菜錢我已經收了,這石獅子也不值幾個錢的,所以我是萬萬不能再收這一百兩銀子的!”
二皇子卻是哈哈大笑說道:“這銀子你必須要收下,而且我還有個要求,門口這隻石獅子就保持原樣,不要換新的。”
掌櫃的聞言一臉迷茫的問道:“二皇子這是何意?”
“我要讓大遼國所有學武之人都來看看,什麼叫強中自有強中手,讓他們以此來激勵自己。”
掌櫃的聞言點了點頭說道:“這確實是能激發那些武者的好勝之心啊!妙,這招真高!”
二皇子放下銀子,哈哈大笑就向外面走去。
當天夜裡,月色如水,灑在大遼上京的大街小巷。二皇子帶著卓然,朝著蕭王府的方向緩緩走去。卓然一路上心裡有些忐忑,雖說白日裡二皇子從中斡旋,讓那蕭永貴暫時壓下了火氣,可他心裡明白,蕭永貴那種睚眥必報的性子,未必真能就此釋懷。
到了蕭王府門前,早有下人前去通傳。不多時,蕭永貴沉著臉走了出來,看到二皇子和卓然,冷哼一聲道:“喲,什麼風把你們二位給吹來了呀?”那話語裡透著濃濃的嘲諷意味。
二皇子趕忙賠著笑臉,說道:“舅舅,白日裡的事兒是外甥考慮不周,這卓然大哥也是一時情急,才鬧得那般不愉快。這不,我倆特來登門賠罪,還望舅舅您大人有大量,莫要再計較了。”
蕭永貴瞥了一眼卓然,陰陽怪氣地說:“賠罪?哼,我那些親兵到現在還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呢,這賠罪就能好了?”
卓然上前一步,抱拳行禮道:“蕭大王,今日確實是在下魯莽了,特備了些薄禮,還請您笑納,也算是我給各位兄弟賠個不是。”說著,示意身後的隨從將帶來的珍貴藥材、古玩字畫等禮品一一呈了上來。
蕭永貴看了看那些禮品,臉色稍有緩和,但依舊嘴硬道:“哼,這些東西就能打發了?不過看在你還有點誠意的份兒上,先進來吧。”
三人進了王府大廳,剛一坐下,蕭永貴便命人上茶,可那氣氛依舊透著絲絲寒意。正說著些場面話時,突然從後堂傳來一陣喧譁聲,緊接著一個身影衝了出來,正是蕭永貴的兒子蕭遠天。
蕭遠天指著卓然,大聲喊道:“爹,您老糊塗了?他白日裡那般羞辱我,您可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呀!”
蕭永貴眉頭一皺,呵斥道:“沒規矩的東西,我們在這裡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滾回後堂去!”
蕭遠天一臉不甘,卻也不敢違抗父命,只得狠狠瞪了卓然一眼,轉身離去。這一來,原本稍有緩和的氣氛又變得緊張起來。
二皇子見狀,趕忙打圓場道:“舅舅,表弟年少氣盛,難免衝動,卓大哥今日也不是故意要為難他的。咱們都是一家人,往後還有諸多事兒要相互幫襯呢,可莫要因為這點事兒傷了情分呀。”
蕭永貴端起茶盞,輕抿一口,緩緩說道:“一家人?哼,我可沒看出他把咱們當一家人,今日在眾人面前,讓我這老臉往哪兒擱?”
二皇子聞言連忙說道:“我不是已經當眾說了,會親自登門謝罪的,您看我這不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