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吐蕃的蒼穹仿若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沉甸甸地壓在大地之上。烏雲如墨,肆意翻滾湧動,將那輪本應皎潔的月亮遮得嚴嚴實實,只偶爾透出幾絲微弱的光亮,宛如狡黠的眼眸,在暗中窺視著這夜幕下即將展開的驚險一幕。卓然、太真道長和龍嘯天依照既定計劃,仿若三道暗夜疾風,悄無聲息地朝著瞎氈的王府分頭潛行而去。
卓然一襲緊身黑衣,將他修長健碩的身形勾勒得淋漓盡致。他行動起來,身姿矯健輕盈,仿若夜梟掠空,在重重陰影裡自如穿梭,不見絲毫滯澀。當他悄然逼近王府那高聳的外牆時,腳下故意輕輕一蹭,幾塊碎石滾動,發出了極為輕微的沙沙聲。這細微的動靜卻如同敏銳的刺,瞬間扎破了王府夜晚的寧靜,引起了護衛們的警覺。只見卓然足尖輕點地面,如同一縷黑色的輕煙嫋嫋升起,瞬間在牆頭閃現。王府護衛們呼喊著,擎著刀槍蜂擁衝來。卓然卻昂首長笑,那笑聲在夜空中迴盪,透著不羈與戲謔。緊接著,他身形幾個起落,似黑色的閃電劃過夜空,須臾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眾護衛呆立原地,面面相覷,滿心惶恐與疑惑。此時,狂風呼嘯而過,吹得樹枝沙沙作響,似在為卓然的神出鬼沒而驚歎。護衛們望著那黑暗的角落,心中忐忑不安,彷彿卓然隨時會從陰影中再次殺出。
太真道長身著一襲月白色道袍,手持拂塵,步伐看似徐緩,實則沉穩如山。他來到王府側面那片茂密的樹林,周遭靜謐得只聞蟲鳴唧唧。太真道長微微提氣,施展精妙輕功,衣袂在空中獵獵作響,仿若仙人臨世。他在樹枝間跳躍騰挪,如履平地。當靠近王府偏門時,他輕揮拂塵,那拂塵似靈動的白蛇,精準地打落幾片樹葉。樹葉飄落,發出沙沙聲響,在寂靜夜裡傳得格外清晰。護衛們聞聲匆匆趕來,只見一道白影如驚鴻般掠過,太真道長已借力飄然而去,徒留護衛們望著那片樹林,心中被恐懼填滿,彼此交換著驚恐的眼神。風在樹林間穿梭,發出嗚嗚的聲響,像是冤魂的哀號,讓護衛們的脊背發涼,他們深知面對的敵人輕功卓絕,自己只能疲於奔命地追趕,卻又總是徒勞無功。
龍嘯天雖身形儒雅,可渾身散發的英武之氣卻如實質。他穩步邁向王府後院的小徑,每一步落下都似帶著千鈞之力。行至一處,他故意腳下發力,踩斷一根粗壯的樹枝。那斷裂的聲響仿若驚雷乍響,在寂靜的夜裡格外突兀。剎那間,王府內燈火通明,亮如白晝。護衛們呼喊著,如洶湧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湧來。龍嘯天毫無懼色,他雙手穩穩握住大刀,猛然揮舞起來。刀風呼嘯,仿若實質的利刃,將靠近的護衛逼得連連後退。見威懾已夠,他旋即轉身,幾個縱躍便隱入黑暗深處,不見蹤跡,只留下一群驚魂未定的護衛在原地喘息。王府的燈火在狂風中搖曳不定,光影閃爍間,護衛們的身影顯得狼狽而慌亂,他們的內心充滿了疲憊與無奈,不知這無休無止的襲擾何時才是盡頭,每一次的警報響起,都像是對他們脆弱神經的一次重擊。
如此這般,一整晚瞎氈的王府都被這三人攪擾得不得安寧,仿若一鍋煮沸的熱粥,混亂不堪。護衛們被折騰得疲憊不堪,神經起初如緊繃的弓弦,隨時可能斷裂。起初,每次警報響起,護衛們都如臨大敵,瞪大了眼睛,握緊武器,飛也似地衝向聲響來源之處,卻總是撲個空。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腳步變得越來越沉重,眼神中滿是睏倦與麻木。而卓然三人每次撤退後,便如同暗夜中的幽靈,隱匿於王府周圍的暗處,眼睛緊緊盯著王府內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一絲風吹草動。他們看著護衛們從最初的驚慌失措到後來的疲態盡顯,心中暗自盤算著後續的計劃。
王府的客廳裡面,瞎氈眉頭緊皺,滿臉的疲憊之色,洛登國師和梵登法師分別坐在兩邊,還有兩個老者,坐在一邊旁若無人的喝著茶。
洛登國師先開口說道:“這卓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