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若是他們身上也有,就全城搜捕,所有身上有這樣標示的,殺無赦。”恆昱祺半斂了眸光,透出一絲狠意。
唐七道:“……不留活口?”
恆昱祺冷笑道:“在這個小縣城裡能有什麼大人物?估計都是一些嘍囉,就算有核心,殺了也就殺了。”
唐七點頭,“是,主子英明。那……主子現在要去看看重公子嗎?”
恆昱祺明顯頓了一下,語氣有些侷促道:“哦,啊……好,既然你提議了,本大人就去看看。”
唐七抽了抽唇角,第一次看見自己主子這幅樣子,覺得實在是,嗯,很有趣。
唐八已經把重濤的傷口都處理完了,看見恆昱祺進來,站起身行禮,“大人。”
“瀾瀾……嗯,他情況如何?”恆昱祺走到床邊,躺在床上的重之瀾臉色蒼白,仍舊在昏迷之中未醒。一頭烏髮披散開來,被汗水濡溼,黏在臉上,看上去脆弱不堪。
“身上多處刀傷,最嚴重的在背心,差點傷及心脈,多虧重公子躲得快。不過他體內餘毒未清,原本身體就虛弱,再加上失血過多……不過幸好體內又冰玉丸護持,只要熬過這幾天就好了。”唐八面無表情的陳述,但是眼神卻透露出對自家主子的不贊同。
恆昱祺在床邊坐下,伸手撥開黏在重濤臉上的溼發,表情凝重,不知再想些什麼。
過了半晌,他問道:“能看出瀾瀾身法出自哪家嗎?”
唐八搖頭道:“屬下無能,未能看出重公子武學出自哪裡。只覺得重公子身法簡單而且嫻熟,應該是經歷過無數次對戰才能養成如此的反應與習慣。若是有一日身體能養好,怕是也能與主子您對上幾招。”
“只是幾招?”恆昱祺握住重濤垂在床邊的手指,輕輕的捏在掌心。重濤手掌本就很軟,而且手上也不過是有些文人執筆留下的繭子,雖然被迫住在鄉下,但是仍舊被人養護很好,沒有受過什麼勞累。
這樣的一雙手,怎麼可能是練過工夫且經常與人對戰過的呢?
“屬下只覺得十分不可思議,重公子體內一絲內力也無,而且骨骼也不像是曾經習過武的。若是主子不用內力的話,遊走幾十招應該是沒有問題。”唐八在給重濤治療的時候反覆的檢視過,這幅身體單薄脆弱,別說習武了,估計重活都沒有做過,怎麼可能就會有習武之人的靈敏反應和能力呢?
“而且……”唐八猶豫片刻,仍舊說出自己心中疑問,“重公子的很多反應,好像是被訓練過。”
“訓練過?怎麼回事?”恆昱祺警覺。
“大人應該也有所耳聞,密探與暗衛都進行過各種訓練,例如忍耐力。若是普通人受了如此嚴重的傷,怕是早就痛的呻吟出聲,胡亂說話了。可是重公子一直牙關緊咬,一絲聲音也無。從昏迷過去那一刻開始渾身就進入了一種戒備狀態,這種狀態與我們曾經受過的訓練十分相似,所以……”
“你是說瀾瀾曾經受過暗衛這樣的訓練?可是,這與調查實在是太不相符。那楊姨娘不是也說過嗎?瀾瀾從小就在重府長大,基本每天都閉門苦讀,鮮少出門,對人情世故也不曾過問,所以才被他們設計。若是受過訓練,怎麼會發生這麼多事?”恆昱祺覺得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他一開始只是覺得重濤很有可能是被人指使,在他們必經之路上等著,然後尋找機會下手。
可是如今看來並不是這樣,重濤雖然很多地方謎團一堆,但是對他們卻毫無害人之心,偶爾出現的童真也著實令人喜愛。
暗衛?誰會在這種地方培養如此弱不禁風的暗衛?
唐八搖頭道:“屬下也十分迷惑,重公子與旁人口中所述實在是相差太多,簡直是換了個人似的。”
換了個人?
恆昱祺反覆咀嚼這四個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