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瑄直起身將利落的將短劍歸鞘,而後冷笑著說道:“吳王殿下果然無情。”
莫名其妙的被扣上了個無情的帽子,李恪覺得自己特別冤,裴瑄說他是故人,李恪腦海中靈光一閃問道:“你和太子殿下一樣?”
他問的自然是裴瑄是不是跟太子殿下一樣是重生的,裴瑄聽懂了,他猶豫了一下沒有否認,既然沒有否認,那麼也就是預設了的意思。
然而李恪知道自己從來不認識叫裴瑄的,或者……裴瑄壓根不是裴瑄?而是另外一個人到了這個身體裡?
這樣的話也就能解釋為什麼裴寂一家的結局是這個樣子了,自然是因為裴瑄蝴蝶的。李恪想到這裡含笑看著裴瑄說道:“故人既已改頭換面,何不展露真顏?”
你特麼痛痛快快說你是誰就可以了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又不是原來那個人了!
裴瑄聽了之後卻冷哼一聲站起來說了句:“吳王殿下還是繼續猜吧。”說完就乾脆利落的走人了。
李恪莫名其妙的看著裴瑄,這特麼是哪個神經病啊?他認識的人裡好像沒這麼抽風的吧?
實際上在他莫名其妙的時候,裴瑄心裡的憤怒值已經快要到達頂點了,他都已經這麼提示李恪了,李恪居然還沒有猜到他是誰,果然宿主從來不會把系統放在心裡!只可惜他現在沒辦法跟李恪的系統聯絡,否則的話,只怕還真要提醒一下那個系統,別傻乎乎的給這種人幫忙,就算幫了忙轉頭人家就不記得你了!
李恪不懂裴瑄的憤怒點,還在那裡絞盡腦汁的去想,從頭到尾他都沒跟系統聯絡上。畢竟系統它……它不是人啊,就算是有自己的身體也不過是隻貓,裴瑄說是故人,他就是想死了也想不到自己的系統身上去。
所謂燈下黑尤其如此,李恪想了半天,想的太陽穴發脹也沒想出什麼來,只好揉了揉腦袋決定回去睡覺。是的,到了大安宮之後,他的生活變的無比悠閒,李淵有自己的興趣愛好,並不會時時刻刻的盯著他,所以他也不用裝模作樣的去讀書了。
只是裴瑄到底是誰,他也沒有想出來,然而看裴瑄那個樣子,這個故人想來是敵非友。李恪將裴瑄擺在對立的位置上之後也就不去管他了。
裴瑄走了之後,安平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河東縣公太目中無人!”
功臣之後又怎麼樣?更何況裴寂那個如果要說是戴罪立功也是可以的,只不過因為死在了那裡讓人覺得同情罷了,一個小小的縣公居然跟親王擺架子!
李恪倒是無所謂,既然對方看他不順眼在面對他的時候自然不可能給好臉色,尤其是他的對手的話……嘖,真夠麻煩的。
李恪一邊頭疼一邊說道:“剛剛我和裴侍讀的話你們都給我忘掉,聽到了嗎?”
安平和綠楊臉上一凜,低頭應了,李恪並不擔心這兩個人,安平和綠楊可以算是他的死忠了,從上一次任務開始這兩個人就一直跟在他身邊,不離不棄,所以這一次李恪對他們也著實不錯,逢年過節就給各種賞賜,弄的這兩個人更加的死心塌地,簡直就是把李恪的話當聖旨,李恪讓他們往東就絕不往西。
既然想不出裴瑄的來歷,李恪也不打算為難自己的腦細胞,他還有個人需要收拾呢,只不過在這之前需要跟蕭氏通個氣,只可惜他沒辦法出宮,在身體完全好起來之前上面肯定不會讓他四處亂跑的,李恪只能藉著讓安平去看望楊政道的機會,給蕭氏帶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只寫了一句話:殞命之禍已在眼前。
蕭氏看了之後就明白了,直接讓安平帶回來了一句話:“等身體好了就跟你阿姨來看看我這個老太婆吧。”
李恪心裡就有底了,於是也好吃好睡努力將身體養好,以便早點解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而裴瑄一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