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喝酒很多次了,我幾乎沒有看到你喝醉過,可見你是一個非常有剋制力的人。剋制力就是控制力,而控制力其實就是權力。”
而經過這段時間與史丹的相處和自己的親身經歷,辛德勒已經改變了自己的很多看法。他想了想,說道:“殺人並不是權力,而是審判,與權力不同……權力是,你有資格去殺一個人,而你卻選擇了不殺,……赦免,這才是權力。”
辛德勒的話似乎觸動了歌德上尉,隨後他笑著搖搖頭,“你這是喝醉了!”
或許真的是辛德勒的話有了那麼一點點作用,次日醒來的歌德上尉居然沒有對摔壞他馬鞍的男孩發火,甚至他還勸阻了一個試圖槍決一個吸菸猶太婦女的德國士兵,還告訴自己的男僕要如何清理自己的浴缸……有一些觀眾開始覺得,或許這個歌德上尉並不是一個壞人,他的內心深處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善良。可是就當歌德上尉赦免了那個僕人男孩沒多久,一聲槍響在那個男孩身邊響了起來。緊接著是第二槍,那個男孩倒在了血泊之中。
“上帝啊!為什麼?”有人忍不住低聲驚呼起來。導演在電影中一次次扼殺觀眾心中的希望,將整部電影推到一個沒有任何明天的絕望世界。
接下去的鏡頭便是讓傑德一度崩潰的片頭,為了“騰出地方”給新的猶太人,於是原本居住在這裡的猶太人必須裸身在冬天裡跑圈。一旦沒有跑夠足夠的圈數就會被視為“病人”,然後被槍決。一個老頭為了達到不是病人的標準,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地爬起來繼續跑,他的身邊是冷漠的醫生和戰戰兢兢的同類。沒有人敢去幫忙,因為一旦你有什麼看上去不健康的行為,那麼你的測試就結束了,你會被德國士兵拉到一旁去等候命運。而猶太女人們為了讓自己看上去更“健康”一點,她們刺破了手指,用鮮血作為化妝品好讓及的臉色紅潤些。至於那些孩子們,德軍為他們送上了溫柔的安眠曲,在靜謐柔和的曲聲中他們闔上了雙眼。不過等他們再醒來的時候,迎接他們的是殘忍的地獄——奧斯維辛集中營。也有一些機靈的小孩逃了出來,為了活下去,他們躲在糞坑裡只求德國士兵不會檢查這裡。
故事依然在平靜地敘述著,原本黑白分明的畫面變得只有一種淡淡的灰色,天空中也飛舞著灰色的碎屑。這其實並不是塵埃,而是德國納粹焚燒猶太人屍骨的骨灰。一堆堆的屍體被推了出來,其中就包括那麼亮麗的紅色。辛德勒終於無法再忍受下去了,他找到史丹,列出了一個名單。隨著名單的增加,消失的就是辛德勒辛苦半輩子的積蓄。
“這是生的希望。……名單之外,則是深淵。”
辛德勒帶著名單上的這些人前往他的家鄉,以開辦工廠的名義帶領他們逃出了監獄。在抵達辛德勒的家鄉之後,所有的猶太人依然要求被分成兩隊,前往“淋浴室”。當一群婦女被趕進“淋浴室”的時候,她們緊緊地抱在一起,等待那個審判時刻地到來。黑暗中,從開始驚恐的尖叫到後來的悄然無息,她們選擇了向命運屈從。不過,房間裡灑下來的卻是真正的水,她們為自己的幸運而歡呼。可是當她們離開淋浴室的時候,卻發現另一隊人去的真正地方是——焚屍爐。原本的幸福和快樂瞬間就消失了,在這裡,沒有快樂和希望!由於小孩不能做工,所以德國人不允許辛德勒帶走小孩,一個個骨肉分離的慘劇便在眼前上演。
回到工廠後,有德國士兵依然想來辛德勒的工廠殺人取樂,原本老於世故的商人辛德勒卻和士兵們吵了起來,為了維護這群猶太人,他和德國人吵了起來。在隨後的日子裡,辛德勒的工廠並沒有生產任何產品。為了維持這些人的生機和賄賂德國軍官,辛德勒瀕臨破產。
終於,辛德勒和他的工人們等到了希望,德國戰敗了。但是誰能保證監視工廠的這群德國官兵們不會在最後對猶太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