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本汗倒是覺得自己有資格呢?因為,本汗現在已經走瑟瑟的夫君,是本汗的閼氏給了本汗這個資格!”赫連傲天負手而立,沉聲說道,黑如曜石般的烏眸垂眸,深深凝視了瑟瑟一眼。
瑟瑟回望了一眼赫連傲天,沒有作聲。名義上,赫連傲天確實是有這個資格的,對於和夜無煙,她也不想再和他多說什麼!
夜無煙聞言,胸臆內一陣氣血翻騰,再看看瑟瑟那一臉冷凝默許的表情,他握緊了袖中的拳頭,冷冷眯起眼,鳳眸中精光迸射,所有的內斂都在瞬間化作了犀利的劍。
“就算他沒有資格,我應當有資格說吧,夜無煙,請你將澈兒還給我!”瑟瑟一字一句,冷聲說道,清眸中一片焦灼。
夜無煙轉首,不忍去看她眸間的冷意和悽楚。他知道她苦,他難以想像她這幾年是怎麼度過的,他更知道澈兒於她,是多麼的重要。所以,有些話,他還是難以說出來!他已經有了澈兒的訊息,不日,便可以想法將澈兒救出來,現在,還是不要令她擔憂的好!他難以想像,她知曉澈兒被別人擄走後,會是怎樣的悲傷。
“澈兒是我的孩子,他是皇家血脈,我絕不會允許你帶著他嫁給別人的。所以,我不會讓澈兒隨你走的!你若要帶走澈兒也好,除非,你不嫁給這個人。”他懶懶說道,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夜無煙,你真要這麼做?……”瑟瑟怒極,一臉平靜轉為一臉厲色。她是真的憤怒了,他憑什麼干涉她的事情。她氣極,幾欲撲過去,和夜無煙廝打在一起。
赫連傲天一把拽住瑟瑟,他跨前一步,迎視著夜無煙犀利的黑眸,沉聲說道,“夜無煙,當日在宴會之上,我們沒有對決,今日,赫連還是要向你挑戰,我若是勝你,希望你能把澈兒歸還瑟瑟。”
夜無煙眯眼瞧著赫連傲天,“赫連傲天,你真的以為本王勝不過你?”他的語氣慵懶中透著一絲凌厲,溫文爾雅的從容,已經被出鞘般的錦寒取代,好似換了一個人一般,冷冽寒凌。
“那好,璿王敢應戰嗎?”赫連傲天眉峰微皺,在雨霧裡卓然而立,沉聲問道。
“有何不可?”夜無煙依舊負手淡淡微笑。
“既是如此,拔劍吧!”赫連傲天腰間的刀出鞘,在細雨中,閃著幽冷的寒光。
瑟瑟瞪大眼眸,其實來之前,她便知曉,今日,不靠武力,此事怕是解決不了的。可是,如果這樣,她還是希望自己親自來。
“赫連,讓我來吧!”瑟瑟冷冷說道,話未落,只聽得一陣風聲,赫連傲天的刀已經夾雜著風聲揮了過去。
她嘆息一聲,後退了一步,腳下的草地軟軟的,帶著清新的草香,迎面撲來的湖風夾雜著清蓮出水的芳香。
夜無煙淡淡微笑著,他緩步而出,勝似閒庭信步。一伸手,手中已然多了一把出鞘的劍。他揮劍迎上,一劍起處,帶著溼潤的煙水之氣,似乎劈開了綿綿的雨霧。衣衫隨著他的身形微動而徐徐飄動,月白色衣衫蕩起細軟的波紋,好像湖面上那被長篙攪動的煙水。
夜無煙的用的是三分劍,每當劍尖顫動,不多不少,恰好只有劍影三分。
不管那劍招是如何的拖煙寄水,可那劍招,勢如破竹,疾若流星。他表面溫和平靜,而此時,於決鬥之中,才見得他風骨。他不出手時,風輕雲淡,可他既出手,便是凌厲犀利。
赫連傲天和夜無煙對決,根本不敢大意。北魯國的武功,相對於南越,於剛猛霸道見長,卻及不上南越武學的輕巧靈動。赫連傲天四年前在帝都做質子,如今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壞事,正因為在南越呆了那兩年,他被南越的文化薰陶,受益匪淺。當然,武學一道,也是有所得。所以,赫連傲天的武功招式,不僅剛猛,而且也很迅疾。
瑟瑟盯著他們兩人對決,雙